的是——
這裡有陷阱啊!
張丞相寫的花,能是普通的花嗎?
那都是“像屈原那樣以香草、花卉比喻操守、德行”,抒發“懷才不遇”的情感,表達“花兒”與“美人”、“大臣”和“君王”的憂國憂民情懷啊!
所以,這首依然是描寫他和李隆基純純的君臣愛戀的詩……(呃……)
“妙哉!妙哉!”陳成忽然開口道。
莫炎不知道他是在感慨張丞相的《墨蘭》,趕緊問他妙在何處。
陳成感慨道:“莫元兄弟看似是花,實則寫人啊!”
莫炎上上下下看了幾遍,難道是說藏書很多的那個人嗎?
“不,芳草,美人!”陳成道:“莫元兄弟,其實正是繼承了‘風’‘騷’以來的比興傳統啊!”
“哦?”莫炎這一天下來,已經快要變成“哦哦”怪了,每一聲“哦”字,都讓他距離“重回詩士”更遠了一步。
陳成只能給這位“百年來最年輕詩士”普及入門知識道:“《詩經》好用比興——比,以彼物比此物;興,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就是我想說一個道理,但我不直接寫出這個道理,而是用一個類似的東西去比喻,然後引起我想表達的情緒……”
這段話,明明是當年張丞相指點九歲的陳成時,在觀風殿上對著李隆基和群臣講的,陳成直接搬過來,對著莫炎也說了一遍。
讓他也能從中感受到張九齡這位比興大師的“大巧不工”的創作技巧。
給他普及了“詩歌正道”的比興手法之後,陳成感慨道:“蘭花,本來就與花大、色豔的妖豔賤貨大不相同,沒有醒目的豔態,沒有碩大的花、葉,卻具有質樸文靜、淡雅高潔的氣質,很符合君子的審美標準,所以才稱‘君子蘭’啊!”
“而墨蘭,相比較普通蘭花,甚至還要更低調一些!”
畢竟,灰不溜秋,顏色古怪,在野外見到了,還以為這玩意有毒呢……
“這樣低調的墨蘭,豈不正是莫元兄弟所說的‘瘠貧盡意’,卻不會自甘墮落的君子嗎?”陳成擲地有聲道:“雖然窮,但是我們不偷,不搶,乾乾淨淨、堂堂正正做人!遇到誰,我們都會仰起我們的臉,充滿驕傲與自信!而不是‘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啊!”
(魯迅聽了陳成這話肯定要批評他:剛剛才批評了老子的“兩棵棗樹”,現在又來抄老子的詩?)
所有人,始安七少,東橫西宰五人,都同時仰起了臉,表示自己也是“瘠貧盡意非便面,詩賦騷情是大家”的!
莫炎聽了陳成的話,內心觸動之餘,仍然對莫元這詩有沒有那麼好抱有疑慮,但是陳成信口吟出的四句詩倒像是觀感很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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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陳成總結道:“莫元兄這首詩,正是像屈原那樣以香草、花卉比喻操守、德行,抒發懷才不遇的情感,表達憂國憂民的情懷啊!——莫元兄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些話,原本都是陳成想用來稱頌張丞相的,全搬過來送給莫元了。)
莫元早就被陳成的一連串彩虹屁給拍得暈暈乎乎,喜不自勝,連連點頭道:“對!對極啦!”
很多人都在少年時代樹立過遠大得甚至有些縹緲的理想,向這個偶像,那個名人學習,做他們那樣的人——
很多人都失敗了,可也有王陽明這樣“想當聖人”就成功了、有宗愨這樣想“乘風破浪”然後揚帆起航的。(難道不是隻有姐姐才能乘風破浪嗎?)
就這樣,陳成給“詩界縱橫”莫楓冠以“中醫藥大師”、“非物質文化傳承人”的名號,給“詩界主宰”莫塵冠以“色彩運用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