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鳥憶秦“川”。
劉昭陽也被竇曼曼先前唱的那首提醒了,也想到了一首時人的作品。
陳成:“……”
此前都誇讚陳十一郎“算無遺策”的人們頓時啞口無語了。
竇曼曼再次登臺,唱響了第十九首——
這次她也依然唱的時人的詩——
杜甫的爺爺,杜審言的《和李大夫嗣真奉使存撫河東》:
六位乾坤動,三微歷數遷。
謳歌移火德,圖讖在金“天”。
……
姑射聊長望,平陽遂宛然。
舜耕餘草木,禹鑿舊山“川”。
這首詩也格外長,前後八十句,可竇曼曼也沒有絲毫的畏懼,連唱二十句,顯示出她並不是大家想象的樣子貨,也是頗有才思的。
她敢拿出這種“硬貨”,也是斷定昭陽仙子,真的水盡糧絕了。
陳十一郎雖然上一回合預測錯了,可大差不差了,劉昭陽搜尋枯腸,的確再無所得了。
一個人即便頭腦再好,可是也有視覺盲點,像盧照鄰、陳子昂這幾首詩,劉昭陽也是會的,可是冥思苦想的時候很容易就跳過去。
片刻間,怕是再無前人作品了。
那麼,自己作?
事實上,劉昭陽作為一個才女,吟詩譜曲不在話下。
可並不是人人都是“陳八叉”(陳成),“曹七步”(曹植),即便作詩,哪有那麼快就有所得的!
而且倉促之下胡拼亂湊的內容也很容易讓人把所謂的“仙子”之名看輕了!
,!
“唱啊,怎麼不唱了!”
“昭陽仙子,我支援你!快唱吧!”
“我看她是唱不出來了!”
觀眾們議論紛紛著,不管是粉還是黑,說的話都讓劉昭陽更加焦躁。
怎麼辦?
放棄,認輸吧!
劉昭陽看看臺上,看看臺下,仍在猶豫。
“唉,胡媽媽那邊七個人,她才一個人,的確不公平。”李季蘭嘆口氣道。
“怎麼?你同情她啦?”陳成問。
“嗯。”李季蘭點點頭:“要不然,你幫她一把?”
在李季蘭看來,陳十一郎簡直是無所不能的。
陳成笑笑:“我的好姐姐,這個時候可不能婦人之仁呀!”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而且,你看‘昭陽仙子’先前那倨傲的樣子,就算我肯幫,人家不一定願你幫呢!”
小陳說的是事實,實力最強的劉昭陽,對李季蘭的威脅最大,現在就被淘汰,是最好的結果。
你要是動了惻隱之心,現在幫了她,到她翻了身,可不一定會放你一馬。
競技比賽嘛——雖然只是伎女選花魁,還是要有殘酷性的。
誰讓你一個幫手不請呢?又沒說不讓請!
嗯,可能請了,只是這人現在因為被小陳我捅了一刀,所以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哈哈!
就在劉昭陽終於下決心認輸的時候,忽然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遞給她一張紙!
劉昭陽粗粗一覽,大喜過望!
幫手!
來了!
重新回到舞臺上,不是認輸,而是繼續比賽!
只見她輕啟朱唇,仙音嫋嫋!
“洞庭秋正闊,餘欲泛歸船。
莫辨荊吳地,唯餘水共‘天’。
渺彌江樹沒,合沓海潮連。
遲爾為舟楫,相將濟巨‘川’!”
眾人一聽——
好詩!
好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