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呢!
“雪”倒還馬馬虎虎知道是什麼,在始安,十年都下不了一次雪,沒見過下雪的人還真挺多……
“看不懂?看不懂就別來評價我的詩啊!你們看不懂那是因為無知!”面對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不懂裝懂的鄉民,董新覺簡直要被氣死了!早知道就不該讓這些鄉巴佬來評詩!這不是搞笑麼!
這一下又犯了眾怒了,董新覺自覺失言,只好氣呼呼地退到一邊,閉嘴了。
董新覺哪裡知道,在陳成講扯淡的“梔子花仙女”的爛故事時,他就已經贏了!
因為他抓住了大眾的喜好,藉此拉近了和他們的距離啊!
陳成自己的詩到現在仍然算不得太好,可和老鄉們套近乎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就好像那個故事,無論在七少、三士等人眼中,抑或是後世人看來,都是無聊透頂的胡編亂造玩意。
可鄉親們偏偏聽得津津有味!
窮小夥娶仙女家庭美滿;
人偷漢子懷了野種;
最後還帶一點神秘色彩——
無論是正能量,還是大眾猶愛的“偷情”,應有盡有,真以為是陳某人隨口胡說的嗎?完全是為了冒烈日來看熱鬧的老鄉們解悶而量身定製的段子啊!
又禮貌,又英俊,還會講段子逗人開心,鄉人聽不懂的地方也立馬給解釋——
如此,“脫離群眾”的三士們,怎麼可能是“和老鄉打成一片”的陳成的對手呢?
“每個人三千六百九十六丈哈!”陳成指點著“風流三士”道,真可惜“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這邊剛戰完,那邊小七也帶來一幫不知是他哥哥還是叔叔的猛男到來,陳成讓他們一律別廢話,一起上吧!
“嗯?輪到我了?我該幾月了?七月?七月有什麼花?好,我就寫荷花,正所謂:
菡萏凌波十里香,田田碧葉映天光。
如何折得一枝去——”
這才子剛念沒多久,就被陳成打斷:“得得得!荷花已經寫過了!我看你這寫得還不如王小五的‘滿池綠葉染荷香’呢!如果你們沒有人超過陳某寫的‘半曲採蓮歌,臨風散清響’,那就不要再來自取其辱了,浪費自己的時間,也浪費大家的時間!”
“……”
一番擠兌讓對方下不來臺,只能灰溜溜退下。
“那我來八月!我寫茉莉——哎,這個你們沒寫過了吧?有道是:
雪綴瓊枝發素涼,佳人自折掛閨房。
可憐同樣冰肌骨,未列人間第一香!”
陳成道:“我來對:
小花傾雪瓣,細蕊滿從芳。
淡洗餘春色,香凝靜女妝!——別‘人間第一香’啦,真成了天下第一,只能進貢到宮闈裡去了,哪輪得到‘佳人’把花掛到閨房裡!下一個!”
,!
對方:“……”
對陣的人如走馬觀花般換個不停:“好小子!輪到老哥我會一會你!我作的是:九月菊花!有道是:
秋情唯有菊花知,寒蕊盛開風雨時。
此日樽中看紫豔,倍思陶令立東籬!”
陳成放聲大笑:“一看菊花就想到陶淵明,喝酒也是為了敬陶淵明——我看你不是想陶淵明,而是就是想喝酒吧!正所謂:
傍籬對飲小詩敲,醉色盈盈上眼梢。
我笑俗人多泛酒,借來陶令訂知交!
”
諷刺古往今來多少人喝酒就喝酒,卻藉著“賞菊花”“紀念陶淵明”來附庸風雅,實則仍然是酗酒——陶淵明願意你們這些朋友麼?未免太扯淡了吧!
下一個!
“我作的是,桂花!
千樹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