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維’!”
“南?張丞相沒死的話,坐鎮南方的非他莫屬了,畢竟他是廣東的,沒比他更南的了——只可惜他年初已經死了!那就……那就王大叔吧!畢竟他剛從嶺南迴來麼!而且除了‘七絕聖手’的名號,他還有一個名號是‘詩家天子’,天子麼,可不就是‘南帝’了!當然,‘天子’啊,‘帝’啊都不能隨便用,降一級,還是叫‘南王’吧!”
“北邊就難了,王之渙和我高叔叔似乎誰當都沒問題,但王之渙畢竟年齡大一點,成名久一點,高叔叔到下一屆也不急。北……也叫‘北王’……”
“至於中間——還用說嗎?”陳成哈哈大笑,襄陽在這中間,詩會又是孟老師“發起”的,他是東道主,何況他孟襄陽“天下大宗師,襄陽孟夫子”的身份地位,被詩人們尊為核心,合情合理,誰敢不服!
“東白西維,南王北王——中襄陽!”陳成樂開了花,“這才是第一屆,等‘第二屆天下第一詩道會’的時候,王老師‘知南選’去了南方,西邊換成岑參,北邊換成高叔叔,東邊換成杜甫,讓孟老師隱退,由他的官方、唯一、指定接班人,小陳我繼承他‘中襄陽’的名號,成為‘中頑童’——豈不是再好沒有了!哇咔咔咔!”
“東甫西參,南王北高——中頑童!妙極!”陳十一郎躺在床上摸天,笑得前仰後合,險些從牛車上倒栽蔥摔下來……
要是讓大詩人們知道,自己還沒有來襄陽賽詩,卻已經被小陳內定了“排位”,甚至連下一屆的“排位”他都已經排好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小陳正興高采烈著,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熟悉的黑影風風火火地往這邊走來!
不是江森還能有誰?
陳成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江森!你跑出來幹什麼?”陳成跳下牛車,遠遠地高呼道。
江森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看到他心中一喜,可轉而變成憂慮:“二公子,不好了!孟夫子,孟夫子他——”
“孟夫子怎麼樣?”
“孟夫子他——”江森忽然帶著哭腔:“他快不行了!”
晴天霹靂!
陳成大愕:“怎麼可能!上午我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麼!怎麼會——不行了!”
“你快回去看看吧!”江森也束手無策,只能拿他當主心骨了。
匆匆與牛車老漢打了聲招呼,陳成趕緊和江森往澗南園跑去……
等他倆腳踏流星迴到孟浩然的草廬時,卻見孟浩然躺在特製的床上,面白如紙,汗水涔涔,孟儀甫坐立難安,王昌齡蹲在地上。
陳成動動鼻子,酒氣!
不由得蹭的火氣,勃然大怒,咆哮道:“哪一個?!哪一個!!誰讓他喝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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