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推門貴客騷!”
還向不明真相的群眾解釋,“賓雀別名是嘉賓”,所以他擔心的不是有客人來騷擾他,而是吵到賓雀一陣騷亂。
所謂“賓雀”,其實就是“麻雀”。
陳成和柳繪聽到他說“麻雀在身前蹦”,雞在撓爪子,差點當場笑噴。
再聽他“無憂無慮”“自由自在”之句,再也忍不住,跑到一邊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還“無憂無慮”呢!
我看你根本就是“無厘頭”!
想笑死老子好繼承老子的螞蟻花唄!
柳繪二人都對這哥們的自信倍感愉悅,其他人自然也都對他的詩歌質量不敢恭維,偏偏他自己愈發自信,自認為可以在湖州名列前二。
“笑話!不懂作詩也好意思出來獻醜?你且聽我這海鹽(嘉興)的春景:
一隻蝴蝶破繭飛,惹得扶柳萬條垂。
含苞桃李羞爭色,昨夜春風燕待歸!”
“海鹽?你那邊全是海,又如何比擬得我婺州此時的風光!有道是:
倒影微微水色吹,楊花逗柳燕羞回。
冰河退盡殘冬雪,柳絮紛紛爆欲飛!“
“依我看,不是你們婺州的風光不美,而是你的詩才也只這樣了,還好意思說別人?且看我寫桐廬的風光,那才叫水天美景,無不盡收呢!
杏紅豆小待苞開,嫁與誰家盼誰摘?
水寫天光花作影,祥雲湖底踏舟來!”
“到了錢塘,豈不聞我錢塘春景之美?看我的:
楊柳紛紛漸欲垂,春風一夜燕急回。
去年落水殘枯葉,寂寞如今化作肥!”
一群半吊子水平的“詩人”們,為了自己的詩歌孰好孰壞爭論不休,差點就要打起來。
看得陳成和柳繪又要笑得肚子疼。
你們都不是一個地方的,如果競爭那也是跟本地的競爭啊!
最關鍵的是,以你們這種水平,我看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入選,還不如前面湖州“自由自在”“無憂無慮”那哥們能給我的映像深呢!
起碼,他的“詩”讀起來還有些好笑,有些地方的描寫還挺活潑。
可是各位才子“不打不成交”,各自聽完了對方的大作,“欣賞”之意就在各自心中升起,各自評鑑著每個人詩中的“絕妙”之處,甚為佩服。
越聊越投機,簡直就要現場結拜為異姓兄弟了!
當然咯,他們是不會帶“雞爪撓”的湖州老哥一起結拜的。
“哎喲哎喲”!
柳繪已經被逗得樂不可支,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這番形象,看在幾位一見如故的才子面前,自然是對他們的輕視,一瞬間不滿起來。
“呔!你這黃口小兒!我等論詩,你笑個什麼勁?”
幾個才子都面露不善地瞪著她,柳繪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有些畏懼,退後了幾步。
陳成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無需擔心,掩護她在自己身後。
有他保護,柳繪小公子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可惜了!”陳成對柳繪道:“我的《錢塘湖春行》昨天還沒有寫出來,要不然放在這幾位仁兄之中,肯定能獨佔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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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大話一放出來,一群寫“春”的才子頗感不悅:“你又是何人?膽敢在此大放厥詞?”
陳成忍著笑,一本正經道:“我原籍河南道,現任柳府一個迷途伴讀小書童,門前一對雙花大紅棍!”
“擦!你區區一個書僮,何德何能能在我等面前談詩論道?”
“就是!我等都在各地聞名遐邇,詩作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