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額小的,現在就可以領取補足的數額;數目大的,也可以先取5成,待此事真相大白之後,一併補齊……”小陳慷慨道,示意江森現在就可以發放開通元寶了。
眾人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好事,一下子轉憂為喜,熱鬧起來了。
“我我我!差十隻筆!一百五十錢!”
“我的紙張錢給少了,三百六十錢!”
“我的是紅燭,八百錢!“
……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告知著自己被剋扣的數額,小陳一律照單全收,讓江森數了足額的錢給眾人。
不多時,把此前賣帛錦的一萬多錢散了個盡,又從前囊中另取了備用的錢,算是堵住了悠悠之口。
小陳最後說,“人間自有公道在”,各位今天暫且回去休息,錢沒給齊的也不需擔心,此事水落石出之後一併補齊,還請到時候諸君都在臨溪縣衙作個見證,日後但有柳明府在此,欺行霸市、盤剝百姓的事情斷然不會在臨溪發生!
眾人一陣歡呼,讚歎“急公近義小郎君,拔刀相助白玉郎”,跟明府大人的掌上明珠真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祝願你們早日喜結連理,比翼雙飛……
柳繪原本也看自己的未來夫婿很不順眼,可是見他一擲千金、眼睛不眨的樣子,很有些暴發戶的爽氣,還是有點小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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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柳家的家教是重禮重義重情操,不愛錢財,可是柳繪也知道陳十一郎這是在為父親解圍,總算還是“知錯就改”,及時糾正了錯誤,不滿的情緒減輕了不少。
可是到後面眾人止損,心情愉悅放飛,滿口不著邊際的祝福,小姑娘雖然年歲很小,可也不由得羞到不行,氣惱他們胡說八道起來。
與眾人約定了柳明府上任日給他們完整答覆,眾人四方散去。
陳成問叔父還沒有入主臨溪縣衙,現在落腳何處?
柳繪答曰這幾日家人都住在“臨溪驛”,小陳點點頭,心說柳繪老爸是一個如此有原則性的人,一天不上任,就一天不住進縣大老爺的宅邸,他又怎麼可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急不可耐地佔老百姓的小便宜呢?
定然是縣衙那些老油條橫行鄉里慣了,藉此機會溜鬚拍馬外還吃點回扣。
“快快帶路!拜見老岳母去!”小陳擺開架勢,興致勃勃道,其實比起小丫頭,作為成年人的“老岳母”與他更聊得來,宛如一位知心大姐姐,小陳昔年也最得她的歡心。好幾年未見,還真的想念得緊。
柳繪聽他滿口花花沒個正經,又白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在前面引路帶他去。
群龍無首的臨溪縣衙,面對大規模群眾問題,正舉足無措著,忽然攔在衙門前的那些人都跑了,倒叫人頗為費解。
可既然沒有人再來找尋麻煩,他們倒是樂得清閒,這次借為“新任明府”接風洗塵的由頭,還真能為眾人都撈點油水。
……
前往臨溪驛的路上。
“小繪剛剛認出我來了嗎?”陳成笑呵呵地問小姑娘道,在他眼中,柳繪便像是家中貼己的小妹妹一樣,在房陵、襄陽城郊與世隔絕住了四年,難得看到自家人,著實令小陳的心情有些雀躍。
“怎麼認不得?”柳繪哼哼道:“你還不就那個樣子?叫人看著就生氣!我一眼就瞧出來啦!”言不由衷,事實上小陳這幾年間變化還是很大的,眉眼間還有些小時候的模樣,反而是特立獨行的“氣質”,放在大唐朝是獨一份的。
是他先認出了柳繪,柳繪再去瞧,才越瞧越像的。
“小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旁人看了怎麼會生氣?”陳成不以為忤,哈哈大笑:“不信咱倆打個賭,等會兒你阿母見我來了,是說‘乖乖我的寶貝兒’,還是‘滾開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