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遠方,千重山萬道河阻擋,遠不可及。這是林無上修道之路啊,猶如千山萬水困難重重遙不可及。
“陡峭兮,荊棘兮,與卿相望。”當看到戀人時,竟然還有陡峭,荊棘阻擋。道,難相守啊。
琴聲到了此刻,已經進入沉重之極端。本來鬱郁之極,應該是又見光明之時。
可琴聲一轉,沒有從鬱郁中拔出,反而是疾風驟雨,昏天暗地之音。
急轉之下,風雨大作,天地失色。
留在山腳之下的祥將軍一驚,駭然道:“二弟這是要做什麼,竟然調動天地之地,以他的修為與天爭,凶多吉少啊!”
之後更欲騰身而起,直奔山巔而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聲音傳來:“將軍留步。”
祥將軍又是一咳,這聲音從何而來,竟然讓他都毫無知覺,卻是可怕。
果然祥將軍回頭過來,看到一肩上扛著長鋤的老翁。
看到身披汗衫,肩頭長巾,還扛著長鋤大德老翁,祥將軍精神一晃,同時臉色一變,卻恭敬道:“原來是神農大人,不知道閣下有什麼見教?”
“三千多年了,老夫今日又見將軍。只是不知道將軍以為如何,三千年前聽老夫一言也不止於此吧?”老者用肩上的汗巾擦了一下額頭說道。
祥將軍絲毫沒有因為老者的不敬而生氣,反而賠笑道:“神農大人此言差矣,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做不來神農個大人知道。我想我那二弟也做不得。”祥將軍示意山巔的林無上。
“他跟不跟老夫走,還待老夫親自問過。老夫之道可讓其成就元神,也可以拯救這天下蒼生,他之願老夫可以助他完成。從此天地間將再多一農者,不復老夫一人矣。此天下之幸,萬民之幸,將軍以為他會拒絕?”老者卻是信心十足。
“神農大人之道固然了得,可我兄弟心懷天下,其道包容萬物,神農大人之道,怕是誘惑不動我的兄弟啊。”祥將軍同樣自信滿滿。
“你錯了,將軍你錯了。事實證明你錯了,三千年前,你和老夫說你之道在推翻暴秦統治,就萬民水火,可你做到了嗎?沒有!你看看這片天地之色,處處昏暗無光,將軍之道卻是錯了。”老翁手指所想,盡是天下陰暗之處。
可祥將軍還是搖搖頭,道:“神農大人或許言之有理。可我已經看到了太陽、光明,這黑暗不會長久矣。”祥將軍將目光轉移到山巔的林無上。
“看來將軍還沒有悟啊,他之道絕對不可完成。正如將軍所言,他之道太大,太博了。成,絕無可能。老夫道小,可切合實際,由小入道可成。將軍若隨他,只怕禍患不斷,被禁三千年不過小耳,身死道消也未必啊。”老翁語重心長道。
陡然之間,祥將軍的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戰意,似乎要將這天都要捅個窟窿出來。“神農大人以為在下怕死嗎?還是當年在下給大人的答覆,苟且碌碌活著,不如拼搏一會,身死道消又如何?不足惜!”
“痴兒。我懶得和你多說,只是你現在不能上山,這個年輕人正在渡劫,如是此劫渡過,他還能活著,就是不做我農家傳人,我亦可以送他一場造化。”老翁開口道。
祥將軍神色一變,他關心的自然不是神農要送林無上什麼造化,而是道:“渡劫?!”深深的不解,“何劫?”卻是誠心詳詢。
“心劫!”老翁解答之後心中暗忖:“凡成就大神通者,多有心劫要渡,他若過來,向來也會拒絕我吧。”
“神農大人何為心劫?”這卻是祥將軍第一次聽的有心劫這樣一劫。
“你的道還沒有成,如是你有了自己的道,自然知道何為心劫。多說無益,看吧。”老翁放下長鋤坐在山腳下。
祥將軍站立在旁邊,眉頭緊蹙,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