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時候,他的眼珠也隨之脫離了他的眼眶。就如同一個玻璃彈珠滾落到了地上一般,彈性十足,還發出脆響。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偏偏那眼珠完好無損的保留住了,而且晶瑩剔透。只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是,那棕色的眼珠間竟然有一條深紅色的線將眼球隔開。
一切都將想起(1)
而這樣的眼珠與朱柒那的簡直是如出一轍,難不成是蛇蠱,那消失了萬年的蛇又重新浮出了水面?
若是,那條蛇孤傲異常,冷血無情連主人都可殺害,又怎會替雍和辦事。
“蠱?何人會用蠱……”白殊不解,是誰能在朱雀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他下蠱?
丁清單垂眸不語,在他讓白殊去取離情丹解藥的時候就清楚的知道雍和不可能輕易的將解藥給他。他害的他幾萬年的隱退,雍和定是恨他入骨。丁清單早就算出雍和會對那藥動手腳,但是他沒有說,因為當時他必須要得到那朱雀淚,因為那是唯一可以救丁糖糖的辦法。
他已經失去了一次,他怎能眼睜睜看著那女子再離他而去。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他不知自何時起不在那麼理智了,心中突然而產生的恐怖念頭令他一驚。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那雍和沒有下毒而是下了蠱……
“你早就知道那藥有蹊蹺了對不對?”領子赫然被人揪住,白殊上前怒目圓睜。
“只是猜測。”確實,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當時的丁清單也要賭一把。
“既然你已經猜到為何還……”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誰麼?”打斷白殊,丁清單握住了白殊的手,視線定定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丁清單知道白殊已經起疑了,只是忍住沒有問。那麼與其等他忍無可忍的逼問,倒不如主動告訴他一切……
“你想說什麼?”手微微一顫,就連白殊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跳是如此之快。
“丁糖糖,你當真不知道我為何對她這麼好?”丁清單輕輕笑出聲。
“她是誰……”白殊雙手顫抖的握在兩側,他下意識的後退,很多被埋葬在心底的回憶眼看就要被人提起,他怕,怕他猜得沒錯又怕猜的錯。
“離鳶,我等了一萬年的人。”眼睛望向天空,隨著丁清單這句話脫口而出,白殊顫顫的後退險些倒在地上。他只知道當時離鳶的七魂六魄被打散,並不知道她會被人所救輪迴轉世。也就是說,白殊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在於她相見。
那情誼早已為隨著時間墮入了深淵,卻不料一個字眼便將心弄得凌亂不堪。
而隨著丁清單這句話落下,丁糖糖胸前的玉佩卻是閃起了異樣的光芒,燙的灼人。
丁糖糖的腦海中突然浮起那青衣女子的臉,她定定的看著她,告訴她,她就是她。
丁糖糖知道這一切都不再是夢,而是她不可回首的前世……
“青龍,你在哪……”
渾濁的天空被無數魔物所籠罩,那手握蛇杖的女子怔怔的望著這妖魔,她已經麻木,機械的抵擋著從四面八方湧來的魔物……
“他不要你了,他心中只有他的責任,而你對他而言只是這漫漫時間的消遣。”那帶著面具的男人出現在青衣女子的眼前,他望著疲憊不堪的她,面色冷峻沒有絲毫憐憫。
“你想不想看到我的臉?”帶著面具的魔王,高傲的站在半空中望著不斷抵擋魔物的離鳶……
一切都將想起(2)
離鳶不語,她心中始終都是他一個人,哪怕這一戰很可能就是生與死的相隔。
“我就知道,你心中無我,那麼你也不配看到我的臉。”聲音陡然變得稱重,魔王心狠狠的一沉,她不配看到那傾城傾國的真容,不配令他執起她的手,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