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了許太夫人的方子,她的身體養得更加康健,近四十歲的年紀,看起來竟只有三十出頭。在見到三個侄兒侄女時,禁不住喜出望外,將他們一個個攬進懷裡,親了這個又抱那個,顯得十分欣喜。
作為一國之母的皇后娘娘梁惠君,因為這幾年的後宮生活,已變成一個堅韌的女性,再不是當初那個會為皇宮爭鬥而軟弱流淚的弱女子了。不過,因為太大的壓力,讓只比蘇玉妍大了兩歲的她看起來要成熟了許多,再加上她端莊威嚴的儀容,更是顯出幾分滄桑之感來,讓蘇玉妍看了,不禁感概萬千。
趙容此時也應召入宮,遠嫁的趙寧也在這天歸寧,幾位故舊重聚一堂,自是格外親近,彼此將這幾年分別後的事情一一道來,說到動情處,個個都是泫然欲泣,說到暢快高興處,個個也都開懷大笑,全無一般貴婦的矜持與拘謹。
這一次重聚,卻是梁惠君刻意而為之。
故此,幾位故舊在宮中相聚,便都留下過夜。外命婦在宮中過夜,倒不是常有的事,但以沈家、許家與趙宥的關係,自是不同尋常。
梁惠君將她們留在宮裡過了一夜,次日又留了晚飯,這才送她們出宮。
蘇玉妍知道,下一次再見,還不知會在什麼時候,故此,她也十分珍惜此次重聚的機會。暢所欲言,說心中所想,毫無拘束。並不為這數年的隔閡而顯出半點生分來。
她這麼坦誠的態度,自是感染了趙容、趙寧與梁惠君她們。她們原是十分熟悉與瞭解的。但在分別幾年後,仍能保持當年那種情分,也實在是難得。這幾個人,蘇玉妍、趙容、梁惠君三個都是穿越而去的,唯有趙寧,是本朝本土人士,能與她們脾性相股。也算是一種特殊的緣分。況且趙寧又嫁得遠,此次奉詔回京,也不知下次回京會在哪天。趙容梁惠君也清楚這些情形,因而這一番重聚。更顯隆重。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久別必有重逢,重逢又須遠離,短短的數日之後。趙寧依舊回了夫家,趙容也回了許府,蘇玉妍自不必說,也自回家不提。
半月之後,趙容派人送來請柬。約蘇玉妍明日一見。
次日,蘇玉妍拖兒帶女,母子四個坐了華蓋馬車前往許府。
許梓川已經七歲,因遺傳了許恆的優良基因,已經有半人高了,看起來就像個翩翩少年,十分惹人眼目。她的妹妹許梓萌,也是個十分可愛活潑的小姑娘,雖然才剛四歲,卻像極了趙容的樣子,那副天真可愛的樣子,人人都十分喜愛。
許梓川到底年長兩歲,倒顯出主人的樣子,領著夢姐兒與幾個弟弟妹妹一行去參觀他房間裡的“收藏”,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頗有長兄的架式。
趙容則與蘇玉妍在房裡說話。
趙容素來是個直性子,不慣拐彎抹角,因心裡有事,就更是兩句寒喧之後便步入正題,“……你說,趙宥他,是不是生了打壓之心?”
昨夜沈珂回家,提及許恆即將調任濱江之事,雖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意味,蘇玉妍卻憑著女人的直覺隱隱生出幾分擔憂之心——但凡帝王,哪有不疑心身邊把握重兵的權臣的?後來問了沈珂,沈珂倒也不瞞她,便把朝中近日發生的事情都細細說了一遍,這才讓蘇玉妍知曉了內情。
許恆如今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將軍,又是皇額附,再無職位可升,可謂是昌寧炙手可熱的人物,已經成了昌寧貴人們爭相巴結的物件。雖然許恆本人是儲蓄而內斂的,但難免有勢利的家人會背主欺人,因此便偶有不利於許家的流言傳出,等到許家覺察時,卻是已經遲了。儘管處置了那些刁奴,但許家仗勢欺人的名聲卻已經傳揚出去,自然也傳到了皇帝耳中。皇帝素來仁厚,雖然不信許恆會是那等仗勢欺人之人,但總歸還是信奉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所以才會了此次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