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雙手用力,腳下的積雪咯吱作響,兩人便換了一個位置,月的後背輕輕撞到石頭上。
月後背抵著石頭,身前是自己的愛人,明明這裡是空曠的野外,可他卻被困在了狹小的空間裡,甚至都動彈不得了。
他感覺自己身前像是壓了一座山,反抗不了逃脫不得,甚至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只能被動承受著那座山所給予的一切。
“月,我可以親吻我的月亮嗎?”白凌將月禁錮在自己和石頭中間,並沒有立即吻下來,而是先詢問月的意見。
月明知故問:“你的月亮是誰啊?”
“嗯~”白凌拉長了聲音,“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獨一無二的珍寶,”白凌的眼睛看著月,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近到白凌能看清月那長長的睫毛,“他也是我要愛一輩子的人。”
月抿著嘴唇勾了起來,他看著白凌笑道:“那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世界上最珍貴的,獨一無二的珍寶命令你,你現在可以親吻你的月亮了。”
月的話音剛落下,白凌冰涼的唇就壓了下來。
兩人的唇都很冰,月的唇角甚至還有一片還沒來得及融化的雪花,白凌伸出舌頭來,小心翼翼將那片雪花舔到自己嘴裡。
雪花一入口,就化為了冰涼的水滴,可是白凌卻沒覺得涼,反而是覺得雪花帶著一股甜味。
那是月身上的味道。
嚐到月身體的味道,白凌再也按捺不住,他的動作突然激烈了起來,恨不得將月整個吞下來,連皮都不剝的那種。
月沒有閃躲更不會掙扎,他這次甚至沒有順從的接受,而是迎合,糾纏。
明明風雪交加,兩人之間的氣溫卻火熱無比,白凌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火爐,能把月完全燒掉。
兩人分開的時候氣息都很不穩,白凌把月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裡,啞聲說道:“月,你的阿父阿爹什麼時候回來?”
白凌很想和月立即就舉辦婚禮,那樣他們就是真正的伴侶了,就可以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了。
可是要想和月舉辦婚禮,首先就得要兩人的阿父阿爹都同意,風和蒼對他們兩人的婚事沒有任何反對,可是月的阿父阿爹根本就不在部落,他們出門遊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他們回不來,兩人的婚禮就沒有確定下來,白凌就只能等待了。
“我也不知道。”月說道。
愛的人就在懷裡,白凌的心跟燒著了一樣,他在月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說道:“月,明年我們蓋房子吧。”
“我們先把房子蓋起來,仔細收拾好,那樣等到你阿父阿爹回來後,我們立即就能舉行婚禮了。”
這個想法白凌早就有了,今年部落裡的族人都已經蓋好了房子,明年不會有太多人蓋房子了,白凌可以放心大膽的蓋自己和月未來的家了。
他已經想好了,房子要蓋得寬敞一些,院子裡要栽滿果樹和花木,房子裡的傢俱也要慢慢配備齊全,等到月的阿父阿爹回來,他立即就上門提親,然後用最短的時間來舉行婚禮。
月想都沒想就說道:“好,那明年我們就蓋房子。”
兩人視線相對,火熱的空氣再次攀上,白凌又對著月壓了下來。
寒風呼嘯雪花飄飛,獸人們都在溫暖的房子裡不出來,天地間好像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白凌牽著月的手,慢慢走在一片風雪中。
兩人的雙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兩人捱得非常近,走路的步伐也幾乎一致,白凌的手還在月的手套裡,本來只是溫熱的手,現在卻都是滾燙的。
因為這一點滾燙,兩人的身體都溫暖了不少,漫天的風雪都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