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鐵船帶著一行人,很快就追了上來。
不過對方還沒到的時候便將發動機熄火了。
隨著水流。
小船很快來到了周小川的身邊。
此時船上擁擠著十幾個人,船頭和船尾各有一個人站著掌控方向和注意四周的安全。
其他人都是坐在船裡。
大部分的人都戴著一個草帽,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
畢竟現在五月中旬,這裡的太陽還是很毒的,曬得人面板疼。
“兄弟,做撒子去啊?”
此時船上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光頭,對著他笑了笑說道,說話帶著點川省的口音。
對方大概四十來歲,臉上被曬得黑黑的。
滿臉的橫肉,滿下巴的鬍鬚,而且臉上還有一個刀疤,最惹眼的就是對方的左耳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一個小肉芽。
穿著一個白色的汗衫,底下是一個米黃色的軍褲,腰間繫著武裝帶。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存在。
周小川聞言笑了笑,“哦…我往北邊去。”
“那感情好啊,我也是去北方,帕敢,要不要帶你一程。2塊錢。”
聽到對方的話,他眼睛一亮。
這不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嗎?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去幹嘛的,因為對方腰上彆著傢伙,而且船艙裡還有一杆步槍,只是看上去有點舊。
不過想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帶著也沒啥,而且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危險,他倒是不在意,現在的他心裡可是很膨脹的。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
“行…”
對方聞言便笑了,“那上來吧。你把杆杆遞給我。”
說完,指了一下週小川手裡的竹篙。
周小川聞言便將竹篙遞給了他一頭,對方拉著竹篙,竹筏便向著鐵船靠近。
藉著靠近的一瞬間,他猛的跳上了鐵船。
其他人見狀便給他讓了一個位置。
周小川上了船,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些零碎的錢,湊在一起2塊錢,將剩下的一塊多錢收了起來。
這才將錢遞給他大光頭。
不過對方笑了笑沒有去接,“沒事,不著急,等到了再說。”
有意思。
周小川聞言也就沒有客氣,將錢收了起來。
對方見狀也沒有再說話,鐵船便向著北方順流而下。
船上的人很安靜,沒人在那裡大聲的說話。
都在低聲議論著。
“amp;amp;amp;%……¥”
幾人嘰裡咕嚕的說著話,他是一句也沒有聽懂意思。
只是偶爾裡面夾雜著一些個別的字,還能勉強聽懂。
現在普通話的普及程度還不是很高。
別說現在了,就是九幾年的時候,學校裡面的老師說話都帶著濃濃的口音。
不過那時候畢竟好多了,至少能聽懂。
聽不懂,他索性也就不再聽了。
開了十幾分鍾,之前說話的大光頭,這才從船頭跳了下來。
留一個人繼續掌控船的方向。
他則是來到周小川的身邊,“兄弟,你這是去北邊做撒子啊?”
對方儘量讓自己顯得隨和點。
“哦,家裡日子揭不開鍋了,準備去投奔親戚。”周小川現在扯淡是隨口就來了。
此時的他的身上穿的是一套打滿補丁的衣服。
所以看上去倒也像那麼回事。
在大光頭看來,對方坐竹筏不坐車,估計也是因為車票太貴了,於是點了點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