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在心裡鬥爭了很久。
但是想到周小川不怕胡老憨的身份還敢過來送東西,兩人心裡還是放心不少。
周小川扭頭看了過去,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兩人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在這裡,以前必然是個人物。
其中一個酒糟鼻的老頭子看著他,猶豫了好一會,這才說道:“小同志,有幾件事情,能不能拜託你幫個忙?”
“什麼事情?”
“能不能弄點消炎藥給我們,家裡的老伴生病了,再不看,我怕撐不住!”
周小川聞言想了一下,“人在哪裡?我學過醫,我看一下吧!”
酒糟鼻聞言一臉的高興,“在那裡呢!”
說話的時候,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茅草屋。
周小川點點頭,“還有其他事情嗎?”
因為剛剛對方已經說了,有幾件事情,這才一件事情呢!
對方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說道:“能不能幫我寄一封信出去?不過這信誰也不能看!”
周小川明白這話意思是他也不能看。
不過他也沒有偷看人信的習慣。
他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好壞,不過能幫一把是一把,反正就寄信而已,換個面具就是了。
隨後點了點頭,“行,我先去看看病人,一會走的時候,你把東西給我帶回去。”
“哎,好好好!謝謝同志!”
酒槽鼻對著旁邊的老頭示意了一下,“快點去拿東西!”
隨後帶著周小川來到了茅草棚裡。
進了屋裡,只見裡面躺著一個五六十歲的白髮老奶奶,額頭上還放著一個發灰的毛巾。
周小川見狀走過去,直接開始檢查起來。
估計是周小川的動作驚動了她,對方睜開模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一臉疑惑的問道:“同志,你是……?”
隨後看了一眼旁邊的老伴。
酒糟鼻見狀趕忙說道:“這是醫生,給你看看!”
對方聞言哦了一聲,便繼續閉上了眼睛。
周小川見狀知道這是反覆燒了幾天了,不然不會都燒迷糊了。
不過問題不大,估計是這幾天降溫受涼了。
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車子邊上,等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小紙包,和一個針管和一個藥水瓶子。
看到他居然帶著這東西,老頭一陣的奇怪,“你怎麼還帶著這東西啊?”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生產隊的藥不太好買,家裡有人在醫院上班,我從省城過來,就給我姥姥家裡備一點,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能應應急。”
說完將手裡的紙包遞給了他,“給她吃一片。”
隨後自己便在那裡弄注射器!
抽了點生理鹽水,把藥溶解以後,給老太太打了一針。
老頭聞言點點頭,也沒有懷疑什麼,便拿著水去給老伴餵了一點藥。
弄好以後,他將東西收了起來,對著老頭說道:“那個退燒藥發燒的時候給她吃一片,平時不要吃。”
老頭聞言頻頻點頭,“哎,好好!謝謝,謝謝!現在我手裡也沒錢,這個給你。”
說完遞給了他一個金戒指。
周小川看了一眼,都到了典當家當的地步了。
搖了搖頭,“算了,也不值多少錢。信呢?好了沒?我要走了。”
老頭試著給了幾次,周小川都沒要,也就不再拉扯了。
隨後說道:“應該快好了!出去看看!”
兩人走出茅草屋,便看到棚子門口站著兩個扛著傢伙的人,在那裡對著胡老憨盤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