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腳下發力往楚江城腳上踩,楚江城往後一退,卻被阿意鑽了空子,反身一拳打過去,楚江城被打出去,倒在地上。這時候整個酒樓就如狂風過境般,桌椅板凳翻倒在地,要麼是缺了腿,要麼是斷了腳,桌上的酒杯酒盞也都摔得粉碎,慘不忍睹。
阿意站在那虎視眈眈的看著楚江城,等平復了氣息,才哼道:“豎子爾爾。”楚江城痛的縮在地上,聽了這話哭笑不得,見阿意要走,忙道:“咱們倆也算是打過了,你也贏了,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
阿意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依你,以後咱倆就是陌生人,你不認識我不也不認識你,你可千萬別再招我。不然就打死你。”
楚江城道:“那好吧,可是你能不能發發你的俠義精神,把我這個受傷的人送到家裡去。”阿意哼道:“想得美。”抬腳欲走,卻聽見:“你見死不救,可不算是俠女哦。”
回頭卻看見楚江城躺在地上,眼睛卻閃閃發亮看著她。阿意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想了想,畢竟是自己打傷的,不聞不問確實不好,便道:“那好吧。”
她抬手招來了店裡的小二。道:“把他扶起來,回頭賞錢一併算,送到醫館裡去。”那小二戰戰兢兢上來。扶起楚江城,跟在阿意後面去了醫館。
堂堂鎮南侯世子被打的鼻青臉腫,一路走來。一路都是竊竊私語,楚江城暗歎自己英明不保,看著前面瀟瀟灑灑的阿意,他苦笑一聲,道:“許姑娘,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學什麼功夫,以後有誰敢娶啊。動不動就是一頓打,以後你夫君啊。可真是慘了。”
阿意回頭看他,笑道:“我們倆不認識,你也別這麼說,我才不上你的當呢,你不就是想激怒我,叫我當眾打你,好去告狀嗎。”
楚江城道:“我可沒這麼想,再說了,你已經打過我了。”阿意道:“先前說好了,那是比試,不是打你,你技不如人,那能怨誰呢?”楚江城無奈的搖頭,正想說什麼,卻聽見一聲驚叫:“楚公子,你怎麼了?”
二人抬頭一看,原來是蘭大公子的嫡長女蘭安晴,蘭安晴雖然只有九歲,卻已經頗有淑女風範了,在京城的權貴之間算得上一枝獨秀了,蘭大公子遭了事,蘭安晴的風頭也沒了,阿意一向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和蘭安晴不熟悉,只是見過幾面,聽她這一聲驚呼,不由撇嘴,轉過頭去,楚江城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蘭姑娘,你怎麼在這。”
蘭安晴下了車,道:“我去書院告了幾天假,才回來,楚公子,是誰打了你?怎麼這樣大膽。”說著抬手欲觸他臉上的傷痕,楚江城忙不迭的躲避,倒摔倒在地上,阿意忍不住嘲笑道:“既然蘭姑娘在,就叫她送你去醫館吧,我先走了。”蘭家和安國公府算是結了仇,蘭家的人,還是少接觸為妙,阿意想著便不顧後面的喊聲,抬腳走了。
回到家裡,阮臨湘派出去找的人還沒回來,阮臨湘見她神清氣爽的回來,奇怪道:“這兩天老是懨懨的打不起精神,出去一趟竟然好了,遇見什麼好事了?”
阿意比劃著道:“報了仇,自然高興。”阮臨湘慌忙拉住道:“你又和誰打架了?”阿意道:“就是鎮南侯的世子楚江城,不過我已經和他比試過了,恩怨已解,再說了,你情我願的事情,不叫打架,我和他只是一較高下而已。”
阮臨湘恨恨道:“你呀,什麼時候能安生一點?楚江城可受傷了?”阿意不語,阮臨湘著急起來:“是不是你打的?”阿意爭辯道:“比拳腳嘛,難免誤傷,我們事先可是說好的。”
阮臨湘氣道:“那你怎麼沒受傷。”阿意得意道:“自然是我技高一籌了。”阮臨湘怒道:“分明是人家讓著你,你也要有個分寸,不然糾纏起來只說你毆打人家,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你爹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阿意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