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自命風流,才華橫溢,才高八斗,少年成名,身有功名,若想入朝為官,唾手可得,門下學生,遍佈大江南北,算得上一時風流,曠古絕今。”
說到此處,陳小九話鋒一轉,悲情道:“可是孔老哥自從失去了岳母大人,便鬱鬱寡歡,再也不顯往日風流。”
“自此,止步青樓,鬱鬱寡歡,也絕了出仕之心,遣散學生,不在好為人師,終生不娶,中年悲白髮,雙眼滿滄桑,顧命自憐,隱匿於朱府某一閒差,了卻殘生!一代風流名士,為了岳母大人落魄如斯,豈不令人心痛?”
陳小九說的可憐,嫣然聽得悲悲慼慼,腦中浮現出孔儀秦那張風流倜儻的臉孔來,喉嚨哽咽,忍不住掉下淚來。
紅杏這傻妞兒,直到此時,才明白過來小九的真正用意,也跟在一旁悲慼。
陳小九偷偷拍了一下紅杏的臀,使了一個眼色!
紅杏走上去,搖晃著嫣然的胳膊,柔柔道:“娘,我爹爹就是這麼可憐,你……你就不要怪他了好嗎?”
“我……我哪裡怪他了?”嫣然用手帕擦著眼淚,卻又止不住悲傷,珠落玉盤。
陳小九笑道:“生命如此短暫,多一分鬥氣,便少一分甜蜜,言盡於此,岳母大人該怎麼選擇,相信您心中有數,不用小九多說。”
“我……我可從來沒有怪過他!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也只能怪他沒有小九這般通天徹地的本事。”
嫣然終於收住眼淚,破涕為笑,向小九福禮道:“多謝小九點破心結,紅杏可比娘幸福,找到了一個好歸宿。”
陳小九這廝也不躲開,居然就大大方方的受了一禮,只把紅杏氣得忍不住掐死他。
“岳母大人想通了就好!”
陳小九笑道:“哦!差點忘了,岳母大人來找我,定然是有要事吧?”
嫣然收攏心思,才道:“也不怕你笑話,我剛才就是想讓小九安排我去京都,偷偷躲起來,今生都不想與孔儀秦相遇。”
“啊?”
陳小九打趣道:“那恐怕岳母大人歪打正著了。”
“何意?”嫣然訝然。
小九道:“孔老哥此時正在京城中,岳母大人若是躲在京城,豈不是正中了孔老哥的心思,看來,老天都安排你們再續前緣呢。”
嫣然聽著,心裡也覺得巧合: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心中柔腸寸斷,柔柔道:“小九,那就請你安排人,護著我去京城吧。”
“那怎麼成?”小九擺擺手,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小九,你不願意派人護送我去京城?”
嫣然大驚,一臉委屈,嘆息道:“我也知道你們正在打仗,用兵正急,沒有閒散人員,我……我不該多嘴的。”
紅杏狠狠的白了小九一眼,嗔道:“孃親別怕,小九不派人送你,我親自護送你去,娘,你放心,我半年不讓小九爬我的床。”
花如玉、崔州平、房齡等人忍不住偷笑。
陳小九瞪大了眼睛把紅杏頂回去,才道:“岳母大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修書一封,送到京都去,讓孔老哥帶著鼓手、樂手、備好八抬大轎,準備好彩禮,風風光光的把岳母大人接回去,可好?”
啊?
花如玉、房齡、崔州平對望一眼,眼神皆是駭然之色陳小九雖然說得隱晦,但話中意思,不就是要孔儀秦風風光光的迎娶嫣然進門、真正的談婚論嫁,給她一個名分嗎?
可是,嫣然已經人到中年,連紅杏都十八歲了,還怎麼嫁人?
“這……這可是不得……
嫣然心裡既覺得驚詫,又覺得興奮,搖頭道:“使不得,使不得,有違綱常,亂了倫理!對你、對紅杏也不好……”
陳小九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