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榮慶公主正帶著淮陰侯在院子裡打五禽戲。
“奴才已將婚期傳達給公主和侯爺,那奴才就回宮了,不留下叨擾貴府。”太監傳完話就打算離開。
“公公不再坐會喝杯茶?”榮慶公主熟練地給太監塞了一個荷包的銀子,客套道。
“不了不了,宮中事務繁忙,奴才便不多叨擾公主和侯爺了,只是聽聞太子殿下昨兒個忽然病倒了,許是昨夜吹了冷風受涼。”太監收了荷包,笑得更加燦爛了,也將自己知曉的訊息告知了榮慶公主夫妻二人。
榮慶公主說罷也不多費口舌,叫管家送那太監出門。
“太子怎麼病倒了,莫不是用病了來表示抗議?”榮慶公主一回頭就忍不住朝淮陰侯吐槽起來。
“誰知道呢,”淮陰侯聳了聳肩,“身子這麼弱,以後可怎麼照顧我家阿離啊。”
榮慶公主揮了揮拳頭,“老季,咱倆得多打打五禽戲,爭取活得久一點。”
淮陰侯贊同地點了點頭,趕緊跟著榮慶公主又打了幾套五禽戲。
季淑離打了個哈欠,從院子路過,瞥了一眼,“爹孃早啊,又鍛鍊身體呢。”
“對啊,”榮慶公主一邊出拳一邊應聲,“你今日有什麼事嘛起這麼早。”
“嗯我得去城東那個錢莊看看,聽說有人賴賬不還錢。”季淑離點了點頭,回應道。
“真稀罕啊,還有人敢不還咱們家的錢?”淮陰侯忍不住好笑道。
“聽說是什麼達官貴族,豪橫得不行,我倒要去看看是怎麼個回事,”季淑離理了理裙襬,“那我先出門了。”
“去吧去吧。”
榮慶公主頭也不抬,答應下來,繼續做著五禽戲的動作。
東宮門前。
太監面露難色地攔著眼前一身緋衣的女子,不準女子闖進宮去。
“白小姐,殿下病了,今日不宜見您,還請您快些回去吧。”太監苦哈哈勸道。
白玲瓏憤怒地瞪著太監,“你個狗奴才憑什麼攔著本小姐,本小姐特意前來照顧表哥的,要是表哥出了什麼差錯,本小姐立馬稟了皇后姑姑扒了你的狗皮!”
太監有苦說不出,自家主子吩咐了不見任何人,他一個奴才也做不了主,要是敢把白玲瓏給放進去了,他怕是得脫層皮。
“吱呀”一聲,宮門開啟了。
齊越揚貼身太監羅公公走了出來。
白玲瓏一看是羅公公,立馬走到羅公公面前,急切問道:“羅公公,怎麼樣,可是太子表哥讓本小姐進去了?”
“白小姐,我家殿下方才吃了藥現下已經睡下了,白小姐不如改日再來,也好讓殿下好好休息。”羅公公皮笑肉不笑,撐著場面話。
白玲瓏不悅地皺眉,但也無可奈何,“太子表哥是不是因為要和嘉寧郡主成婚才病倒的,本小姐就知道,那個嘉寧郡主一點兒也配不上太子表哥。”
“白小姐慎言!”羅公公立即變了臉色,低聲呵斥。
白玲瓏意識到自己言多必失,趕忙捂住嘴巴,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匆匆離去。
羅公公望著活佛遠去的背影,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東宮,同時叮囑守門的宮人務必嚴加看守。
白玲瓏走在宮道上,忍不住和身旁的丫鬟抱怨,“都怪嘉寧郡主,非要嫁給太子表哥,太子表哥平日裡沒事,偏偏和她賜婚了就病倒了,真是個掃把星!”
“小姐,奴婢看來,太子殿下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嘉寧郡主呢,那日後小姐進東宮,又有皇后娘娘為您撐腰,您在東宮裡豈不是比嘉寧郡主還威風。”丫鬟綠梅趕緊出言寬慰白玲瓏。
白玲瓏作為皇后的侄女,自幼就心儀齊越揚,因著身份的原因,日後必定會嫁進東宮,只不過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