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揚喝完藥後,輕輕扶著齊越揚躺下。
\"咳咳……\" 齊越揚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皺,嘴唇微微顫抖著,發出一陣低沉而沙啞的咳嗽聲。
季淑離溫柔地對齊越揚說:“皇上,您一定要好好休息,身體才能早日康復。人死不能復生,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下去。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我們歷朝的子民們考慮一下。”
說完,季淑離替齊越揚掖了掖被子,動作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
齊越揚靜靜地聽著季淑離的話,對著季淑離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然而,心中的傷痛依然無法輕易抹去,每當夜深人靜時,思念和悲傷便會湧上心頭,讓他難以入眠。
“臣妾不打擾皇上休息,就先行告退了。”季淑離見齊越揚狀態實在不好,主動離開乾清宮。
梅芳扶著季淑離走出內室,在殿門口遇見了白玲瓏。
“給皇后娘娘請安。”白玲瓏一身素衣,頭上只戴了一根簡單的簪子,朝季淑離行禮問安,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容妃妹妹起來吧,”季淑離揮了揮手,聲音溫和,“皇上方才吃了藥,現下精神不是很好,容妃妹妹可要仔細照顧著。”
“是,多謝皇后娘娘教導。”白玲瓏頷首回道。
季淑離不再多說什麼,越過白玲瓏,離開了乾清宮。
白玲瓏站在原地,目送著季淑離瘦削的背影,緩緩走出宮門口,消失在拐角處。
她的眸色深沉,叫人看不出此刻在想些什麼。
“容妃娘娘,皇上準您進去。”羅公公從內室走出來,恭敬地朝白玲瓏開口說道。
白玲瓏輕輕“嗯”了一聲,收回目光,提起裙襬,抬腳進了殿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冬季已至,寒意愈發凜冽。一場冬雨過後,道路變得冰冷而溼滑,彷彿被一層薄冰所覆蓋。
此時,林繡的身孕已有七月之久,季淑離擔憂她的身子,便免去了她每日的請安。
永壽宮內,熊熊燃燒的紅羅炭散發出陣陣暖意,將整個宮殿烘烤得暖洋洋的,宛如春天般宜人。
崔令儀踏入殿內,一股暖流迎面襲來,感到無比舒適,迫不及待地脫下披風,交由一旁的紫鵲捧著。
“還是皇后娘娘這裡暖和啊!本宮一進屋,竟然連手爐都用不著了。”崔令儀笑著走向座位,與在座的蘇憐茵和吳秋月閒聊起來。
蘇憐茵贊同地點點頭:“是啊,臣妾剛才在外間凍得手腳發涼,現在坐在這裡,不一會兒就覺得全身發熱了。”
崔令儀端起茶盞,輕啜一口雨前龍井,感慨道:“真是辛苦你了,延禧宮地處偏遠,可你每次都來得如此之早。”
蘇憐茵微微一笑,回應開口:“臣妾向來身體健康,這一點路對臣妾來說,權當作鍛鍊身體了。”
“蘇婕妤不愧是武將之後,本宮自愧不如。”崔令儀放下茶盞回道。
“賢妃娘娘怎得沒帶大公主前來請安?”吳秋月坐在崔令儀斜對面問道。
崔令儀微微一笑,“如今天冷,小孩子嘛最是受不得冷的,本宮自然是捨不得將大公主抱出吹風。若是吳昭媛想念大公主,儘管到鍾粹宮看看便是了。”
“怎好叨擾娘娘。”吳秋月面上一熱,頗有些不好意思。
“不礙事,上次妹妹你送來的那件新衣,我們知夏可喜歡了呢。”崔令儀見吳秋月不好意思,細心勸慰道。
“一個公主罷了,吳昭媛還真當是寶了呢。”孫妙儀脫下身上的大氅,扭著身子走了進來,朝吳秋月露出嘲諷一笑。
江玲玲緊隨其後進了內室,垂著頭坐在最末尾,儘量降低存在感。
吳秋月臉色一白,嘴唇微顫,卻不敢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