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換來的是對方一聲沉重的喘息。
葉茉心裡一驚,猛得睜開雙眼。入眼一片漆黑,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她身上躺著個裸男。
當即就要張嘴呼救,只是接踵而來的熟悉感堵住了脫口而出的驚呼。她緩慢的伸出手去,試探性的喊壓在身上的人,“老公?”
因為是剛剛自睡醒中醒來,葉茉柔糯的聲線裡滿是慵懶和沙啞。魅惑的聲音混合著那個久違的稱謂,如同一針興奮劑自程齊禮的耳朵裡注射進去,滲透耳膜飛速流向身體的每個細胞。程小爺倒是很爭氣,幾乎是瞬間,一直處於半抬頭狀的慾望直線飆升。
只見黑暗中頎長的影子迅速一動,程齊禮邪念頓生,俯身照著他媳婦兒的紅唇便咬了上去。結果估算錯位置,硬是一口咬在了葉茉的鼻頭上。
葉茉被他的突然襲擊嚇了大跳,此時鼻子上吃痛,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要掙扎。奈何上半身被他緊緊的壓在被子裡,只得彈腿扣膝表示抗議。
“唔……”
誰知黑暗中突然響起一聲悶哼,剛剛還獸性狂發的人頓時僵在了原地。葉茉也瞪大星眸,停下了掙扎。扣膝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一處堅硬,想要避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淚流滿面,雖然她力氣不大,可是近距離準擊上去……
應該很痛吧。
見他半天沒反應,葉茉心裡開始有些慌了,手足無措胡亂揮舞著手臂焦慮道,“你……沒事兒吧?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點燈,咱們看看嚴不嚴重……”
程齊禮在最激動的時候被她一膝蓋扣中命根子,已經是痛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想到自己對著熟睡的她發浪,生生把自己搞得慾火焚身,到頭來火沒瀉成反遭重創。
自己此時光溜溜的扒在她身上已經夠丟臉了,這燈一點還了得?先前是個什麼情況豈不是全都一清二楚,指不準以後還要被她怎麼嘲笑呢。
老子一大老爺們兒在這事兒上叫女人來嘲笑一輩子,這讓他把臉面往哪兒擱去?再怎麼說爺也是有頭有臉,有身份地位有錢財皮相的大男人。
如此一想,便生生忍住那一波波的抽痛,伸手將已經爬到床邊的人給揪了回來,同時展臂勾過一邊的薄被將她裹了進去。
葉茉被他狠力拉回來之後就沒再敢吱聲,乖乖的縮在被窩裡頭緘口不言。視線在黑暗中漸漸適應,便也能看出些他的輪廓了。
程齊禮將頭埋在她的枕頭裡硬是半天沒說一句話,只是緊拽著她手臂的力道在說明,他鐵定忍得很辛苦。
一時間屋子裡安靜異常,恐是連銀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響動。兩個人甚至都能凝聽到彼此的心跳。葉茉眨了眨眼,胸口開始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頭腦在漸漸清醒,也自然明白了她夢中的春色恐怕是在現實裡唱響的。
她困惑,她不解。
明明就是老夫老妻,明明就已經熟到不能再熟,而這樣的事情早在上輩子就被二人用不同的姿勢不同的情緒演繹。正常情況之下,這時候她不是應該餓狼反撲的麼,為何自己卻表現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隨著跳動越來越迅速的心跳聲,葉茉漸漸覺得耳根泛熱,臉頰升溫。安靜的床罩裡,擂鼓一般漸響的心跳聲清晰明瞭,葉茉開始有些坐立不安。此時所暴露的情緒,她突然不太想讓他知道。
沒堅持多長時間,她開始坐不住了,輕輕扭了扭被壓得痠麻的身體,試探性的出聲問他,“你怎麼樣了?”說完又自己心虛起來,連忙噓聲討好道,“要不我幫你揉揉?”
“……”此言一出,程齊禮差點兒沒一大跟頭栽下床榻去。
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