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拉個紅線……”某位記者這麼說道。
這句話把梁碧落徹底雷翻了,瞪著西子喊了聲:“莫小溪……”
西子連忙一臉諂媚地貼上來說:“只是吃飯,做朋友,高頭兒也只是看他在這沒有朋友,覺得可能跟咱們有共同語言,你別聽他們瞎說。你也知道,咱是端人碗受人管,你好歹給姐姐這面子行不行!”
梁碧落看著西子咬牙切齒,狠狠地說:“莫小溪,你就賣我吧你,看看到時候有沒有錢數!”
西子嘿嘿笑,正笑著電話就響了:“喂,總編,嗯,落落已經到了……好,行,我這就和落落一塊兒下來。”
電話按掉後,西子看著梁碧落十分狗腿地說:“落落,落落……你最好了,就成全了小的這一回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梁碧落看著她這樣,也只好跟著一塊兒下樓,樓下的院子裡停著兩輛車子,一輛香檳色的,一輛是銀灰色的。梁碧落對車沒什麼概念,看兩眼就過了。
當她們走到院子裡的時候,銀灰色的車上下來個人,衝西子招了招手:“小莫,上車!”
西子連忙拉著梁碧落過去,梁碧落認得那招手的人,是日報社的總編,姓高,報社裡的人都管他叫高頭兒。
上了車後,高總編笑著回頭說:“這就是咱們的大才女、大作家梁碧落吧。”
梁碧落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說了聲:“高總編好。”其實心裡卻在想:你才是才女、你才是作家,你們全家都是才女,你們全家都是作家。
西子知道梁碧落在生人面前沒什麼話說,於是繼續著她狗腿子的風格,滔滔不絕地說:“是啊,高頭兒,落落不但能彈能唱,攝影畫畫都一流,是個全能型的。”
高總編很滿意地點頭,指了指坐在駕駛座上的人說:“認識一下,這是顧深,剛從國外回來,現在在G市投資了幾個專案,可能要長期待,在G市沒幾個朋友。我們又全是些有家有室的老頭子了,有時候帶不了他,你們都是年輕人,總比我們玩得來,以後可以多來往來往嘛。”
西子和高總編說著話,梁碧落和顧深都無言無語。此時,顧深其實正迎著陽光,眯了眯眼睛,從後視鏡裡看梁碧落。絕對不是什麼美女,圓圓的臉,簡單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沒刻意打扮過,臉上甚至連脂粉的痕跡都沒有。
一件簡單的深青色衣裳,上面有幾顆手工的小盤扣,料子和做工看起來都不錯,穿在梁碧落身上有一種很婉約的感覺。陽光透著樹葉落在她身上,顯得有些斑駁,圓臉上一雙靈活的眼睛正盯著窗外微微彎著,像是兩彎小月牙一樣。
臉上還有一個小酒窩,因為西子和高總編在說話,所以一直淺淺地在臉上掛著。
這就是顧深對梁碧落的第一印象,很婉約。
這時候西子忽然湊上前問:“顧深,你今年多大了?”
顧深本來正看著梁碧落,猛地被西子一問,有些微的停頓,然後回答說:“二十八了。”
梁碧落覺得這時候應該說兩句話,因為高總編一直在看著她,還朝她使了幾個眼色:“二十八呀,我哥哥和你同齡。”
聽著梁碧落的話,顧深彎了彎嘴角,梁碧落的聲音很好聽,普通話很標準,甚至帶著些北方的兒話音。和嘰嘰喳喳的西子比起來,梁碧落的聲音就像她給人的第一感覺一樣,溫婉乾淨,抑揚頓挫的聽起來像琴絃在撥動一樣:“你呢?”
梁碧落沒想到顧深會這麼問,愣了愣才回話:“今年二十二。”
西子見車裡又沉默下來,正想說話,高總編卻先說了:“碧落啊,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小莫說你是宅聖,不會天天在家裡睡覺吧。”
高總編說這番話是為了調節氣氛,梁碧落瞥了瞥嘴角說:“看看書,寫點東西,偶爾出門逛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