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正思考著,耳邊卻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凌,你會做酒嗎?”
是月在問他。
白凌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會,嗯,也不會。我知道怎麼釀酒,不過釀酒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酒麴,這個我暫時還沒什麼頭緒。”
做酒麴最難的就是找出原始菌株,這點得慢慢來試驗,白凌手上的那些種子他可捨不得,得等明年種地以後得到更多的種子,再來一點點摸索。
月又小聲說道:“那等你做酒麴的時候,我來幫忙好不好?”
白凌笑著點頭:“這個是當然了,月你就算不說,我也要請你來幫忙的。”
就那麼一點點酒,獸人們舔上幾口就沒有了,甚至都嘗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來,那碗底上的一點酒就已經下肚了。
獸人們喝了酒又開始吃火鍋,食材一次次下到鍋裡,剛煮好就被等在鍋前的獸人撈起來,他們都排著隊,前面的人撈了大半碗就立即離開,後面的人補上空位,把新的食材放進去,等煮熟再撈起來。
至於鍋底的火,根本就不用特意守著,要是火小一點,等在鍋前的人隨手添上幾根柴火就是了。
那麼多的魚,兩隻嘰嘰獸和一整隻彎角獸的肉,加上每個年輕獸人都帶了臘肉,燻肉或者乾菜過來,就算給族人們送去了不少,剩下的也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可是年輕的獸人愣是把這麼多東西差不多全都吃完了,就剩下了一盆肉丸和魚丸。
獸人們或是坐在乾草上,或是坐在石頭上,要麼揉著肚子,要麼打著飽嗝,都一副不願意動彈的樣子。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山洞裡點了兩隻火把,卻依然照不亮多大的地方,白凌看著放在火塘前的那麼一大堆陶碗,說道:“天黑也看不清了,等明天再過來刷碗吧,釣魚和捕獵的族人們不用過來了,負責做飯的人過來刷碗。”
負責做飯的獸人們稀稀疏疏答應了,不是他們不情不願,而是吃的實在太多了,連答應一聲都沒多少力氣了。
有個族人就說道:“凌,你把剩下的丸子給帶走吧。”
立即就有人附和道:“是啊,凌你拿了酒過來,這個實在是太貴重了。”
有族人小聲說道:“真想多喝點酒,可惜綠木部落只和部落之間交換,不和獸人交換。”
說到酒,族人們終於有了點力氣,紛紛說起酒的味道來,從酒的味道又說到火鍋的味道,參與談話的獸人就更多了。
有個獸人的聲音十分響亮,他對著白凌喊道:“凌,等過年的時候,你來做飯吧,你做的飯真是太好吃太好吃太好吃了。”
這個獸人一連用了三個“太好吃”來介紹白凌做的飯,足以見得白凌這個廚師在他心裡的地位。
此言一出,整個山洞的年輕獸人都附和起來:“是啊,凌,過年的時候你來安排吧,我們都聽你的。”
“是啊,凌你來安排吧。”
“我們還做火鍋吃。”
“凌,你還會做別的食物嗎?也這麼好吃嗎?”
“凌,你真的太厲害了。”
……
接下來就是對白凌的誇獎了,和地球上的語言相比,獸人的語言實在是貧瘠,可就算這樣,這些年輕的獸人也幾乎把白凌誇成一朵花了。
月沒有開口誇獎白凌,他只是坐在山洞的黑暗處,緊緊盯著白凌的方向,眼中的情誼一點也不掩飾。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時候,月才敢這樣放肆大膽地盯著白凌看。
白凌似乎是有所察覺,朝著月的方向看了過來,月立即低下頭去,就好像做了錯事被老師抓包的孩子一樣,根本就不敢跟白凌對視。
白凌看了一眼月的方向,那裡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