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磨做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白凌也不著急,他不會悶在鍊鐵房裡整天低著頭,而是用隨意的態度來對待。
除了做石磨,白凌還決定做一些麥芽糖,家裡人和月都愛吃糖,家裡有不少麥子,拿出來一些做麥芽糖也不會妨礙他明年的眾天使耶。
白凌找了幾個淺淺的陶盆,在最底下鋪了淺淺一層土,土上面鋪上厚厚一層草沫,這些野草白凌都用水洗乾淨了,又用剪子給剪碎了。
把麥子在陶盆裡泡上兩天,然後撈出來灑在草沫上,麥子上再撒上一層草沫,然後放在了緊靠著山壁的炕上。
現在是天氣最冷的時候,白凌他們睡的炕要一天燒兩次,每次燒的還都是硬邦邦的木頭,這就導致緊靠著山壁的那一塊炕實在是太熱了,晚上根本就沒法睡人,正好用來放白凌的幾個陶盆。
除了白凌放麥子的幾個陶盆,這裡還放著好幾個陶盆,這些陶盆裡放的是豆子,這些豆子正在生豆芽。
這當然也是白凌提出來的。
族裡人都基本都不愛吃豆子,因為豆子的味道實在是不太好,煮著吃也沒什麼味道,可是豆子到底是一種食物,只要是食物就要採集回來,就算難吃也要吃。
白凌找到負責做飯的採,提出了生豆芽的法子,生了豆芽後和肉一起煮,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錯,現在炕上都會放著好幾個陶盆,裡面都生著豆芽。
白凌把陶盆放好,看了兩眼又覺得這些陶盆放的不太規矩,他只好再次動手,把陶盆們排放整齊。
嗯,這樣才好嘛,白凌滿意的拍了拍手,戴上帽子出了門。
現在實在是太冷了,白凌穿了上衣褲子,外面又裹了兩件袍子,在外面卻依舊覺得冷風一個勁往被包住的面板裡吹。
天上又下雪了,還是鵝毛大雪,冷風跟刀子一樣往臉上吹,月已經站在洞口等著了,白凌說道:“月,我們過去吧。”
月點點頭什麼都沒說,他戴了一頂白色的皮毛帽子,銀白色的頭髮在帽子下露出來,被風吹起。
兩人下了矮山,深一腳淺一腳往鍊鐵房走去,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北風呼呼吹著,看不到族人也見不到什麼動物,好像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一樣。
兩人誰都沒說話,不是他們沒話說,而是風吹的厲害,雪花也落得厲害,根本就沒法開口說話。
兩人走到鍊鐵房,白凌先去餵了自己的四隻羊。
鍊鐵房裡暖和,白凌和家人在離著爐子最近的那堵牆壁外又搭了一個棚子,用來放自己的四隻羊,晚上白凌會把羊拴到鍊鐵房裡,早上族人們會幫忙把羊再給牽出去。
白凌去鍊鐵房的時候,會順便給羊喂草。
四隻羊精神有點蔫,它們都靠著鍊鐵房的牆壁站著,看到白凌拿著草料過來,也只是咩咩叫了幾聲。
白凌把手裡的草料餵給它們,用手輕輕挨個撫摸了一下四隻羊,才慢慢走了出來。
月沒有進去鍊鐵房,而是在門口等著白凌,兩人一起進了鍊鐵房,一股熱意便撲面而來。
族人們來的比白凌要早,他們已經開始敲敲打打了,白凌和月走到角落裡,開始做千篇一律的事。
石磨已經快做好了,只要鑿出石磨兩面的花紋,再打磨一下就好了,預計再有兩天就完成了。
白凌和月坐在兩塊石頭上,一人拿著一個鑿子,開始叮叮噹噹敲打起來。
石磨馬上就要做好了,兩人都是幹勁十足,就連午飯都是在鍊鐵房裡隨便吃了點,終於在天色暗下來之前,把石磨上的花紋全部都刻好了。
明天再打磨一下,然後把石磨裝上就可以了。
白凌心裡有點激動,和月回山洞的時候,白凌問道:“月,石磨做好以後,我給你做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