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是一堆灰燼,但灰燼深處有餘溫。
——黑格爾《美學》
……
在阿拜多斯的中心市區還是有不少人的。自然,去這兒打工也是極好的。
但就這樣而言,卻也總是令人疲乏的,雖說雲夕並沒有像茜香(打工狂魔)那樣去獨自一人打十幾份工,免不了有這種感覺就是了。
嗯,具體落實的話,每天還是有四五份工的呢。
什麼清掃小混混,站崗還有發傳單倒還好,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到了基沃託斯她還要去殺魚!!!
“嗚哇……”少女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在這種地方大部分不都是全自動的嗎?!不應該讓機器人幹嗎?!”
哦,等等。大部分機器人似乎也僅僅侷限於各種高階工作或是單純的用來打架了,真能幹活兒的似乎還真不多……什麼?機器人不行機器總行了吧。
對不起,那種東西可太下檔次了,在這兒自然是沒市場的~
不過她還是想吐槽一句:“大潤發是我這輩子都無法離開的羈絆了嗎?淦哦,世界線又一次收束了…”
“唉……當個‘外來者’其實挺不容易的。”
“雲夕醬,魚洗完了沒有?”一隻柴犬從一旁的巷子探出頭。
“哦,好了。”少女摘下手中膠皮手套,將身下滿滿的一盆魚遞給柴犬。
“嗯,謝謝了。”柴犬扭扭屁股,就又離開了。
少女舒展了幾遍身子,看向逐漸寂沉的天空,“哦,正好嘿。時間也不早了。”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伸了伸胳膊,向阿拜多斯學校的方向走去:
“唉,在這黑與白相互沉浮的世界,總不乏一些固執的人,去追求那依舊閃耀的美好。你說對吧?雲夕?”她又突然改了口,“誒哈哈哈,開玩笑啦。把自己切割成那麼多份兒可不是咱擅長的咧。”
“呵呵呵,就這樣吧,”她歪了歪頭,“不知道為啥,總覺得咱缺點什麼的說……是因為某個笨蛋的裝聾作啞吧。”
少女又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最後只留下了句:“那我缺的營養的這塊兒誰給我補啊?”
…
天邊似乎已是不滿足於緋色了,如果要更加地深入的話,也就只有黑色可選了。於是,這片就不怎麼熱鬧的土地就逐漸變得無聲了。
安靜又清晰,真是一番別樣的風景吶!
雲夕似乎永遠也看不膩這樣的風景——事實上,除了魚之外,他看什麼都覺得很新奇。
她在街道上接受著來自天邊的洗禮,前進著…心情又好了不少。
在這裡,也只有她的腳步聲在不斷迴響,襯映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月光,與其一起奏響了一首隻有伴奏卻無人歌唱的樂曲。
一步又一步…一步接一步……彷彿永遠也無法停息。
直到一陣極為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應有的寧靜。
一群不良少年急匆匆的從雲夕身邊的一個小巷口衝了出來。然後和少女撞了一個滿懷。
這是多麼令人感到悲劇的事情啊——少女的身體倒是十分的硬朗,竟是沒有一點的偏移原來的路徑,而那群不良少年們可就慘了……也就,全部顯的人仰馬翻了而已。
望著倒了一地的不良少年們,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了之後,她說的第一句話應是:
“誒?!你們這幾個小廝莫不是要訛詐灑家?!!”
少女大驚,一時倒是手足無措了。她抬腿就要跑,可是卻聽到了一個那麼令人耳熟的聲音。於是少女又這麼戲劇化地定在了原地……
“雲夕醬~——”
是那聲音了,有些懶洋洋的,少女一下就認出來了是誰——小鳥遊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