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準備去找江定忠弄兩隻豬崽來養的。
想到離冬天沒幾個月的時間了。到時候從哪裡來弄豬草。
現在自家的自留地都不能種東西了。哪裡能弄到豬食?
不過這個情況到明年就好了。明年自留地又會分配給農民。養殖也不再受限制。
不過那個時候,人們已經沒有糧食來養這些家畜了。
那就等明年開春了再說吧。
下午去山裡看看。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去看看那些草藥都是什麼樣子的。
江小川騎著車子趕往公社。
一番打聽,來到了一個郎中的家裡。
郎中姓田。醫術怎麼樣不清楚,但是確實是祖傳的中醫了。在西藥還沒有完全橫行的年代,這些郎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不過到了66年以後,這些都是最先倒黴的一批人。
江小川停下來,將車子停好。來到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沒人開門,但是裡面傳來了一道聲音。“進來吧。”
江小川推門而入。只見院子裡一個個架子上擺著一張張竹蓆。上面鋪滿的各種草藥。空氣總瀰漫著一股子藥味。
一個婦女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翻曬著上面的新鮮藥材。
正在曬藥材的婦女見江小川向著自己這裡打量過來,便對他說道:“看病是吧?進裡面吧?”
江小川一頭的黑線。我哪裡有病了。
不過他也不能說什麼,沒事誰來找郎中啊。
他點了點頭,向著堂屋走去。
堂屋的門沒有關著,他直接就進去了。
屋內一張桌子內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體型比較消瘦,一身的長袖勞動布。
雖然洗的有點發白,卻一塵不染。一眼看上去還有點書卷氣息。
江小川心裡一陣腹誹:不知道這麼熱的天,穿一身長袖不知道熱不熱。也不怕中暑?這還是醫生呢。
那人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稍等片刻。我一會就好了。”
只見此人單手正在為他面前的一位中年男子把著脈。
過了一會他收起手,對著面前的男子說道:“問題不大了。再給你開一點藥,回去服用兩天就行了。記得傷口不要碰水。”
對面那位看上去應該是農民,右手上包紮了一個傷口,應該是幹活的時候手受傷了。
對方連連道謝:“謝謝,田大夫。”隨後他給了對方一塊錢,拿著藥便離開了。(郎中在這個時期屬於特殊職業,不算私人買賣。)
田大夫洗了洗手,這才轉身看向江小川。
隨後皺了下眉頭:“你這不像有病的啊?精氣神十足。是不是隱疾。”
隨後對著他招了招手。“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江小川聽到他的話,一頭的黑線,氣的在心裡暗罵:你才有隱疾,你全家都有隱疾,老子好的很。
不過想了一下,對方也只是站在醫生的角度看待問題。
他走了過去,笑著說了一句:“田大夫,是這樣的。我是江臺村的,我們那裡不是有一片山嗎?那裡肯定有一些草藥,我是想過來和您學一學的。”
田大夫聽到他的話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收徒弟。”
江小川愣了一下,我又不是來學醫術的。
“田大夫,我不是來學醫的,我只是想學習一下,怎麼辨認這些藥材的,這樣村裡人學會了。也能增加點收入。”
田大夫聽到他的話,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不是我不教你,醫之一道,慎之又慎。有很多草藥長的都差不多。短時間的學習沒有多大的用處。”
我只是學個辨認草藥而已,又不是去行醫,不至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