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還小,只有13歲!”
“我爹兄弟姐妹5個,只剩下我爹和有個當兵的小姑,我本來也是兄弟姐妹7個,只剩下我還活著。”
“你知道嗎?我們村的保長,就是因為有30塊大洋和一根大黃魚,從當兵的那裡換了1鬥糧食,他們全家都活下來了。”
“你說,我有錯嗎?”
“42年的時候,你經歷過兄弟姐妹吃觀音土被活活撐死,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受嗎?”
“42年的時候,你經歷過半夜去亂葬崗找腐肉吃的感受嗎?”
“42年的時候,那時候吃著飯都能看到指甲蓋,你經歷過嗎?”
(加上42年有點影響閱讀體驗,沒辦法。)
…………
“你沒有!”
“可是我有!”
覃大寶紅著眼睛對著周小川吼了一聲。
“轟……”
大門勐地被開啟,趙大鵬幾個人趕忙衝了進來,見兩個人都安穩的坐著。
趙大鵬遲疑的看向了周小川,“隊長……”
周小川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出去吧!”
“哦!”
幾人聞言又悄悄的退了出來。
屋裡重新恢復了平靜,不過周小川的心裡卻是不能平靜。
有句話說的對: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不過覃大寶整死了不少人,這也是事實。
經過剛剛的事情,覃大寶恢復了平靜,對著周小川笑了笑:“我說這些,不是求你放過我,只是在嘮叨而已。你要說後悔,其實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腦袋一熱將我爹送到農場去了。”
說完一臉平靜的說道:“給我幾張紙和筆,晚上我會將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出來,也不用你們審問了。包括那些被我陷害進去的人。”
說完,掏出一個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周小川點點頭,將審訊用的信筏和自己的鋼筆放在了桌子上。
站起身來,出去將陶苗苗從保衛科拿來的兩個窩窩頭放在了覃大寶的桌子上。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覃大寶說道:“你這樣的情況,最多在農場待個幾年,出來了還能一家團聚。孩子還是要有個爸爸的。”
時間差不多到改開左右吧!
說完,拿著鑰匙轉身便離開了審訊室。
覃大寶聽到周小川的話,沉默了。
很久以後,他突然露出笑容,拿起桌子上的窩窩頭使勁的咬了一口。
另一隻手,拿起鋼筆,在信筏上停頓了好一會,這才開始慢慢的寫了起來。
…………
周小川出了審訊室的門口,緩緩的鬆了口氣。
看向茫然的幾人,他對著幾個人說道:“大鵬,去叫保衛科的人晚上過來看著覃大寶,剩下的人回去吧!天也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其他幾個人點點頭,便走出了出去。
趙大鵬去保衛科叫人,其他幾個人騎著車先離開了。
周小川將陶苗苗送了回去,隨後直接來了覃大寶的家門口。
也沒有進去,將裡面的錢、票、臘肉、鹹魚和糧食都給拿了出來,提著放在了鄭寡婦的門口。
“鼕鼕冬……”
輕輕敲了敲房門,沒一會鄭寡婦過來開門。
見到是周小川,臉色一變。
剛要說話,周小川指著地上的一堆東西,“這些東西是覃大寶給你的,這是鑰匙。”
說完,將鑰匙塞給她,便轉身離開了。
鄭寡婦看著地上的東西,又看了看周小川離開的背影,遲疑說道:“覃大寶……他……怎麼樣?”
周小川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