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看著他在那裡哭,眉頭皺了一下:“到底怎麼了?”
此時他已經看到小傢伙的腿已經凍傷,出現壞疽的情況,略微有些發黑發紫。
趙保山在旁邊嘆了口氣:“半個多月前放假的時候,他坐車回來,那時候正好碰到大雪,路上的車子拋錨了,小草在車上把腿凍壞了。
在家養了幾天,看不行,公社的人說要去省裡把腿鋸了。他不幹,正好大雪又封山了,就沒去。”
周小川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小草從小和奶奶長大。
雖然去縣城上學了,但是有自己給的錢,一個月最多兩個月就會回來看看奶奶。
誰知道會碰到這種情況呢!
旁邊的苗奶奶也是抹著眼淚:“你說我一個脖子都埋進土裡的人,回來看什麼看呢!”
周小川沒有說什麼,掀開被子,用手輕輕摸了摸。
“疼!”
小草叫了一下。
看到他的動作,周小川反而笑了出來,繼續摸著旁邊的腿和腳!
“這邊呢!有感覺嗎?”
“也疼,還癢!”
看到他的表情,周小川笑了笑:“好了,沒事,放心好了,這腿能治好,不用截肢!”
要是沒知覺了,那真的是完蛋了,只能鋸了!
估計之前凍傷比較嚴重,而村子附近的水源有泉水,才能讓小傢伙的腿沒有惡化下去。
小草露出一臉希冀的表情。
“真的嗎?小川哥?真能治好?”
“放心好了,你等一會,我先給你打一針。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出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去醫院截肢,至少也要去醫院看看啊?也不至於發炎這麼嚴重。”
周小川對著他埋怨了一下。
又不是沒錢。
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麻袋逃了出來,從裡面拿出一個鐵盒子出來。
如果是光凍傷,這個沒用,但是對方已經感染了,而且有些發燒。
這個還是有用的。
這玩意趙保山見他用過,也沒有太奇怪,只是他走了以後,生產隊裡再也沒用過了。
太貴了。
“來,歪過來,打屁股!”
在青黴素粉瓶裡兌了點生理鹽水,抽進針管裡對著床上的小草說道。
小草見狀拉下褲子,把屁股瓣露出來。
周小川見狀,一針打了下去。
弄好以後,將針收了起來,交代道:“把腿伸出來,給你抹點碘酒,有點疼,記得忍著點。”
“嗯!”
小草聞言答應了下來。
將被子掀開。
露出受傷的小腿。
上面不少位置已經發白髮炎了。
周小川搖了搖頭,要是不處理,光這傷就能要人命了。
這個時候還沒有碘伏。
只能用碘酒來用了,拿著棉花團,蘸著碘酒在傷口上大面積的塗抹著。
忙了半個小時,才算將兩個小腿給塗抹好。
看了一眼耳朵和小手上也有一些輕微的凍傷,順便抹了點。
弄好以後他這才笑道:“行了,收起來吧,你這個要一段時間,不過不耽誤你開學了上學去。”
“真的嗎?小川哥?”
“放心好了,我一會給你開點藥。你喝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以後冬天你得注意點。這裡冬天大雪封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算運氣好的,撿回來一條命了。”
周小川在旁邊埋怨了一下。
“誰說不是呢!跟他一起的車上凍死了一個。”
趙保山也說了一下,隨後交代道:“以後少回來,你奶奶身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