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海是同一年進入的漢東政法大學,我們剛進校時,祁同偉就已經是學生會會長了。”
“那時候,我很慶幸能夠成為高老師的學生,因為我在進入學校之前,就聽說了高老師的名頭。”
“高老師教書育人幾十載,為漢東省乃至於全國都輸送了很多的人才資源。我以為我拜在高老師的門下,以後不管是去哪裡工作,哪怕不在體系內,都會得到很好的待遇。”
“只是,高老師的眼中只有祁同偉!那時候,我還自己安慰自己,祁同偉出身不好,他更加珍惜每一次的機會,所以高老師對祁同偉自然也會多多關照。”
“可是,我不明白。祁同偉的出身跟我有關係嘛?為什麼高老師對一個樣樣不如我的人都那麼好?!”
“後來,我上了大二,曹風進了漢東大學,他一來就分走了高老師對我所有的關注!之後,是鍾小艾開解了我,我和鍾小艾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感情。”
“……”
侯亮平絮絮叨叨的,從他剛進入漢東大學政法系的故事開始講起。
王建國聽到一半就有些興致闌珊。
說來說去,不就是侯亮平覺得自己、祁同偉、曹風都是高育良的學生,但高育良對祁同偉和曹風的關注明顯要高於自己,然後產生了不爽、埋怨之類的。
然後順理成章的和鍾小艾搞到了一起。
出了學校之後,侯亮平分配到了漢東省檢察院,和陳海一起在陳岩石的手下做事,而鍾小艾一畢業就去了京城。
侯亮平簡單發了幾句牢騷,鍾小艾背後的鐘家發力直接把侯亮平調到了京城。
也就是這一次權力的小小的展現,讓侯亮平徹底迷戀上了鍾家。
他以為,只要自己好好的當好鍾家的狗,那鍾家的權力遲早也會掌握在侯亮平自己的手上。
再之後,鍾小艾似乎是察覺到了侯亮平因為鍾家權力上對自己的不同,行事上愈發偏激,但侯亮平卻始終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沒想到的是,鍾小艾乃至於鍾家,卻因此看不起侯亮平。
王建國聽著侯亮平的講述,內心亦是唏噓不已。
但眼神卻是示意著身旁人趕緊記下鍾家濫用職權的這一體現。
“雖然鍾家對我不好,但我和鍾小艾很快有了孩子。有了孩子之後,我不到三十歲就成了單位裡的副處級,三十二歲成了正處,三十六歲就已經是副廳級的幹部。”
“只要等著我的上級退休,我就是正廳!這些,都是因為鍾家的幫助,但我並不是狼心狗肺!”
“鍾家有個親戚,孩子想要進菸草體系,是我帶頭處理了一大批的菸草幹部,這才有了位置讓那孩子進去。鍾家的政敵、那些骯髒事,那個沒有我的參與?!我能有今天,都是我靠著自己的努力得的!”
“……”
說著說著,侯亮平自己倒是越說越氣。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先前二十多年為了鍾家剷除異己、任勞任怨的那些事,侯亮平變得極為暴躁。
王建國對此倒是見怪不怪,只是眼神示意著一旁的記錄員趕緊進行記錄。
另一邊,山水集團。
也算是“得益於”之前曹風讓趙瑞龍將一些注入呂州美食城這般專案全部停掉的建議,現如今趙瑞龍可以說是非常的輕鬆。
之前做那些事,生怕上頭來人查,今天討好這個,明天又不能得罪那個。
現在好了,趙瑞龍可謂是無病一身輕,除了必要情況下的交流,趙瑞龍一般是不出面的。
此時,趙瑞龍、高小琴二人正在山水莊園的高爾夫球場打著球。
“小高啊,那會兒我還不爽,要不是我大姐、二姐都給曹風說話,我還真不想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