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書記,難道我們就真的要向邪惡勢力低頭?!”
省委辦公大樓,沙瑞金的辦公室中。
田國富一臉焦急的看著沙瑞金,沙瑞金倒是養氣功夫十足,看樣子根本就不著急。
“沙書記啊,您可千萬要好好考慮清楚啊!蔡成功案件的誘導絕對不僅僅是侯亮平一個人能挑起的!”
“現在全國的老百姓都在關注漢東省,我們一個處理不好,對我們漢東省所有人的打擊都是毀滅性的!”
“……”
田國富著急的說著,而沙瑞金只是斜斜的看了看田國富,並未發表自己的看法。
當初沙瑞金第一次暈倒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家中,田國富沒來,倒是情有可原。
可自己第二次暈倒,足足暈了將近半個月。
田國富若真的是和自己一條心,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己暈倒半個月?
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這種大事情面前,哪怕是拼著得罪自己,也會讓自己先醒轉過來。
此時,看著田國富一臉跳腳的模樣,沙瑞金心中只有厭煩。
當初被吳春林從漢東省省委趕走,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都到什麼時候了,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
就這還當漢東省省紀委書記?
自己當初真的是餓了,什麼都能吃得下,這種人都會守在身邊。
說句不應該的,田國富甚至就連白秘書都比不上。
沙瑞金心中這般想著,耳邊田國富還在一個勁的說著,似乎是想要讓沙瑞金回心轉意。
沙瑞金被說的煩了,深深的吸入一口氣後開口道:
“好了好了!田書記。以後不利於團結的話可不能再說了啊!”
田國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話是從沙瑞金的口中說出來的?!
見田國富閉嘴,沙瑞金輕輕吹了吹杯中茶水的浮沫,淡定開口道:
“田書記的覺悟性還是不夠高啊。有時候,一件大事的一開始,還真的就是因為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們身為政府的官員,深受中央的信任,自然不能這樣眼高手低啊!”
“……”
沙瑞金淡淡的說著,這下換成田國富臉色不好看了。
也難怪。
田國富當初和吳春林搞辦公室鬥爭,沒有搞過,被擠兌走。
那麼多年在冷板凳上坐著,田國富都已經快要心灰意冷接受了。
忽然從天而降一個沙瑞金,跑到田國富面前說要帶著田國富一起在漢東的土地上大搞改革。
這放誰身上誰不迷糊?
現在到了鬥爭的關鍵時候,你忽然說那是不利於團結的?
田國富現在腦子裡邊就一個想法,自己今天是不是沒有睡醒,現在還在做夢。
沙瑞金看田國富不再言語,心中頓時沒了繼續再和田國富溝通的想法。
這人怎麼就看不清局勢呢?
現在侯亮平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剩下的也只是確定一下該上報些什麼內容,然後隱藏下來的內容能給自己換回些什麼好處。
現在竟然還在想著搞鬥爭?
真的是不知所謂!
沙瑞金見田國富遲遲不開口,直接揮手讓田國富離開了。
待到田國富離開後,沙瑞金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
是得好好享受享受這個位置了,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自己就要離開這裡。
沙瑞金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思緒卻是已然飄飛到了不知哪裡。
召開省委常委會議,也是想著拿一些利益,來交換自己的身後名。
若是被調走,留下的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