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在電話裡有些事不方便說,但你只需要知道,你之後會沒事的。”
曹風簡單的話,卻是讓蔡成功的心徹底放回到了肚子裡邊。
自古以來狡兔死走狗烹的案例都不少。
雖說自己和曹風之間的關係倒也還沒到那種程度,但蔡成功就是擔心。
最是無情讀書郎。
曹風如果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恐怕也走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上。
“哎呦喂,那敢情好啊!那我就在這裡謝謝曹書記了!”
電話裡,蔡成功對曹風萬分感謝。
而曹風也沒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趣,剛準備掛電話,眼見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了窗外打掃著落葉的保潔。
曹風忽然想到,蔡成功之前是大風廠的廠長,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資本主義了,而保潔一直打掃不可能打掃乾淨的落葉這件事,似乎大多數時候都是資本主義的想法。
突如其來的,曹風來了興致,見蔡成功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當即開口道:
“蔡成功,問你個問題,無獎問答。”
聞言,蔡成功懵了。
什麼意思?
無獎問答?
問自己?
自己這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搞這種了?
自己是又有那些地方讓這位官途哼運的區委書記不高興了?
一時之間,蔡成功摸不透曹風的心思,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曹書記您請說。”
曹風開口道:
“現在是晚秋,一吹風,樹上的葉子就全部都掉落了下來。這種情況下街道上的樹葉子根本就清理不完,那你說,為什麼那些老闆還要讓工人去清理呢?”
聽到這個問題,蔡成功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曹風是不是在裡邊夾雜了些許的私貨。
打掃衛生?
那不就是清潔工人應該乾的事情嘛?
自己作為老闆,花錢請人來打掃,哪怕是你打掃不乾淨,你也得打掃啊。
打掃不乾淨,是現實問題;
可你要是不打掃,那可就是態度問題了!
但畢竟提問自己的人是曹風,蔡成功仔仔細細的在腦海中過著曹風說的每一個字,始終沒能明白曹風的深層含義。
這些想法,曹風都清楚。
只是,曹風也沒辦法。
曹風又不能大大咧咧的說自己就是簡簡單單問個問題?
那可不合適。
別到時候蔡成功再想歪了,那可就真的完犢子了。
曹風正想著,電話另一邊的蔡成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曹書記,您問這個問題,我這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花錢請保潔來工作,他的工作職責就是保潔。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當中不是每一天都有這種沒辦法完全清理的情況。”
“如果這時候開了口子,那接下來很多很多的事情就接踵而來了。”
“當然了,晚秋的落葉清理不乾淨,咱又不能不要保潔這個崗位,畢竟除了落葉,還有其他更多應該被清理的東西存在。”
“……”
蔡成功說的很亂,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說著,說的越來越亂,甚至到了最後就連蔡成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可曹風明白了!
此刻的曹風,猶如榮獲至寶的孩童,兩眼閃著精光。
保潔打掃街道,並不會因為街道需要或不需要而發生變化。
那落不落葉,影響根本就不大!
那機關單位的那些人……
曹風心中愈發明亮,似是明悟,曹風忽然明白了些許社會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