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著他的手臂,要他停手。
她的腰要被他折斷了啦!
“你畫的圖,那女人的腰還要再沉一些。”他與她靠得好近,讓他可以清楚看到她右頸間有顆小紅痣、看到她白皙肌膚上的細小汗毛。
他聽到自己嗓音轉啞,必須掄緊分架在她身旁兩側的雙拳才能忍住吮嘗小巧紅痣及柔軟凝脂的衝動。他的唇貼著她的頰,沒有孟浪地烙吻上去,只用炙熱的氣息包圍她。
“沉什麼沉呀?!好痛!不要了!不要了——”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期待模樣,她飆著兩泡眼淚吠他,“我知道我那張圖哪裡有錯了,不用你再試給我看!我改進!我一定改進!”她屈服於淫威之下,現在要她昧著良心說出幾百句、幾千句誇讚他的美言,她也會毫不知羞恥做到。
“身體力行果然是最好的教導方式。”
月下從畫桌上逃下,腰桿子都快挺不直的同時,聽到斐知畫這麼說,她真想朝他大吼、賞他兩拳,可是她一發現他興致高昂地翻動《幽魂淫豔樂無窮》,正準備來到第五張插圖,她冷息一抽,覺得有股寒意自腳底竄上來,腦中立即回想出那張春宮圖的姿勢——
“白虎騰?!”
令女伏面跪膝,男跪女後,兩手抱女腰,內玉莖於子宮中——
“月下,你這張圖似乎仍有問題……”
一記粉拳揮出——
“斐知畫,你想都別想!”
第五章
好像回到兒時,她跟斐知畫一塊做畫的時光。
這些天來,他們兩人除了畫畫,還是畫畫。
在他“身體力行”指導完她畫的《幽魂淫豔樂無窮》之後,說有進步是騙人的,她不信有哪個畫師被壓在畫桌上時,還能領悟什麼高深畫技;但要說沒進步也太牽強,至少她知道女人的腰只能被折騰到哪種程度,若太過,只會讓人覺得春宮圖畫得不實際。
他的梅竹蘭菊都繪得一絕,而她卻老是將飛龍翔鳳這兩隻聖獸畫成了母雞啄娛蚣。像現在,他在畫荷花,畫得宛如紙上荷園,凝露芙蕖、圓盤荷葉,無一不美。
“月下,你覺得這張圖還欠了些什麼?”
她根本挑不出什麼毛病,又不想讚許他,所以硬是搶過他手上的筆,在他的畫作上加油添醋。
“喏,少了這個。”她畫的是一名在荷池裡浴沐的裸女。
“月下,認真點畫。”
“反正再認真也做不來你的本領,我決定渾渾噩噩過一生。”她口氣慵懶,筆尖闌珊地在紙上胡撇。
“不是,我是要你認真畫完這張圖。”
“為什麼?你還嫌我不夠破壞你的美圖意境?”她可是惡意要毀掉他這張圖喔。
“你不覺得我繪景、你繪人,將這張圖呈現得更美嗎?”
“有嗎?”這種話從一個畫技比她好千百倍的人口中說出來,真像在哄她、騙她。
“認真畫下去就知道。”
喔?下戰帖嗎?好,她奉陪。
月下坐直身子,換了枝軟羊毫,將方才草擬的裸女更精細地畫齊——她畢竟也非繡花枕頭,長期專攻春宮秘戲圖,她拿捏的味道豪放而大膽,畫里人物的肢體挑情而嫵媚。
“眉眼再細些。”他建議。
“眼睛大點比較美。”
“細眸更媚。”
“我覺得要搭你的荷花圖,太冷媚不好。”如果今天他畫的是牡丹,她絕對毫不考慮就畫個豔麗美人。
“如果你想畫清純姑娘,擺弄這姿勢就不合適。”
“那……這樣?”她畫了兩人意見的綜和。
“嗯。”他點頭,她畫出讓他覺得更好的眼神了。
“你覺不覺得我讓她叼片荷瓣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