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花花最厭惡的即是如此的潑婦,她身側的霞雲深知她的性子,向前半步叫道:「叫什麼叫,住口!」
那老太一聽嚇一大跳,眨眨眸子,而後又提高聲調地哭起:「老天爺呀,沒活路了,我們自個兒的縣主,都不護著我們,向著野匪,沒活路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霞雲急了,孔雀嶺的人跟梅漸離的面色亦不好啦,此話如果傳出去,縣主還如何在滎陽城生活。
「我又說錯麼?這些個人是野匪,野匪有好人麼?可是縣主既然還要他們講話……」那老太又提高聲調地哭起來。
霞雲氣得又要向前,被吳花花拉住了,她走向前,輕笑的望著老太,又瞧了瞧那家人,見他們都安謐的待在一邊,任由著老太的哭鬧。
眼眸中亮光一閃,不緊不慢的問:「這位婦人,瞧你的模樣不似是怕野匪,反倒是怕野匪講話?」
聲響不緊不慢,不大不小卻恰好讓全場的人聽見,那老太更為是頓住了哭音。
吳花花看見她的模樣心中的揣測愈發的確信了,輕輕一笑:「老太,我僅是令野匪講訴他們方才講的妹跟侄女兒有啥冤情,你緣何如此激動呢?莫非此事兒跟你們家有啥關係麼?」
老太嚇一大跳不敢再哭了,忙立起來,搖著頭:「縣主,你可不可以誣賴人,此事跟我們可無關!」
吳花花見狀亦不怒,聲響仍舊不急不忙,如泉水叮咚:「既然無關,那便退到一邊,我來聽聽他們說道說道是怎一回事兒,倘若確有其事,倒血黴的是令他們妹子蒙冤之人,倘若是假的倒血黴的是他們自個兒,與你們已然無關,在這樣大吵大哭大鬧,我便把你們送進滎陽城縣衙,令你們的縣丞好好查查大楚律,衝撞縣主,該當何罪!」
那老太又嚇一大跳,偷眼望去,見吳花花渾身的尊貴之氣,心中不免生出三分自卑,又見她眼眸中如深海似的,雖然波瀾無波,卻有某種無名的力量,令人不敢直視。
嚇的即刻耷拉下頭,不敢在多講話。
吳花花見她消停了,扭頭望向那八個男子:「你們誰而言道說道究竟是怎一回事兒?」
八人對望一眼,最終還是那為首的男人開口說:「縣主,你肯聽我們解釋,我們心存感激,我那妹子死的太冤枉了。」
男子說道這兒,淚水在眼圈裡轉悠著,那悲切的模樣令人望著傷心。
「縣主,我跟妹原是紅雲山山底下的一戶普通的農戶,過著三餐不濟的生活,那年,滎陽城大災,為活命我帶妹投靠了紅雲山,這是由於我經年在山中打獵,身手比一般人強紅雲山的人便收下了我們。
我們兄妹跟著山頭兒雖然日子還是非常艱苦,可也比在家時強,一晃我妹子十六歲了,原本我們沒進山先前,父母給妹子訂了一門親事,女大當嫁,我跟弟兄就下山去問那家人家的意思,倘若嫌惡我們是野匪就退了這門親事。
他們卻講不嫌惡,那時,我想妹嫁進來也好,總比在野匪窩強,沒料到,我這是把妹送進了鬼門關呀。」
男子說這兒,眸子兇狠的望向那戶人家,捂著胳臂忍疼的站立起:「我妹即是嫁進來他家中,十年了,頭幾年,我怕妹吃苦,山上有啥好東西,我都送來,即是期盼他們可以對我妹好點,後來縣主來了,開荒種田,造村建房,他們便從紅雲山搬到了這兒,本來我想如此也好,我妹子的生活可以好一丁點。
卻沒料到,頭幾日我接到了妹跟我那外甥女的死訊,我心驚不已,就潛進來,暗中查探,一查之下才知曉,我那可憐的妹子,是被他們活活毆死的。
原來,起先他們娶我妹子,即是由於我在山上做野匪,一個是能保護他們不被其它野匪強,一個能接濟他們,我也的確這樣作了,他們呢?一面受著我的恩惠,一面虐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