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態畏懼,面臨著奔潰,最終,皇太后噗呲的一下跪到了地下,提高聲調地叫道:
「阿姬,我曉得我對不住你,我給你賠不是,你便放過我罷,我不是人,不應當冤枉你,你莫要帶我走,我這就跟皇帝他們說,你並沒苛責你祖母祖父他們,也未拿著他們擋箭,你四弟的小孩,亦不是你的害的,我還你公正,你放過我罷。」
皇太后講完,肥胖的身子顫慄著,哭著苦求著。
而她的話,卻把殿中要攙撫的人都詫異了。
「母后,你說啥?」皇帝陛下頭先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問。
皇太后似是跟某一處達成了協議,神態也在此時恢復了,她對著某個地方叩了幾個頭,而後令人撫她起來,滿面雜亂的望著皇帝陛下等人。
「陛下,是我對不住你們呀。」皇太后說到這哭起。
「母后,你如今莫要哭,你方才講的是啥意思?」長公主吳幼薇問。
皇太后聽言,面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態,扭頭瞧了瞧一個地方,而後嚇的全身發抖,又瞧了瞧陛下跟其它人,下定決心般的說:「我對不起阿姬,我對不起她呀。」
而後在諸人不解的目光下,皇太后開始緩慢的訴說起來:「阿姬是個好娘子,當年在鄉裡時,家中窮,沒吃的,她就寧願自己不吃,也必須要留給我幾個長輩的。
三九寒天,她剛生產完,還在月子中,為我們幾個餬口,她便上山去找吃的,險些沒凍死的山上。
我不是人,這些個事兒,我都隱瞞著不說,還冤枉阿姬虐待折磨我們。」
皇太后說這兒已然淚流滿面了,而後抬眸望向四王跟他的兒子,嘆一聲氣說:「四呀,是娘對不起呀,不是你三嫂子。
那年災荒之年,你們皆在外邊忙,自身難保,難民流起,你三嫂子便帶著我們逃難,一路走,一路地逃,糧食緩慢的沒了,你祖父祖母又害病了,娘親半個月沒吃東西,餓暈了。
那日我趁著你三嫂子不注意,便帶著永琛出去找吃的,碰到了一隊逃難的,就跟我說要拿一袋糧食,跟我換永琛,我真真的餓朦朧了,朦朦朧朧的就應允了。
待到我回至家中,你三嫂子瘋一樣的問我永琛呢,我就告訴了她。你三嫂子就瘋了似得出去找,後來,永琛尋回來了,可三小子便沒回來。
最終,我才知曉,你三嫂子尋到那隊難民時,他們已然吃了永琛的一條胳臂,你三嫂子瘋了似得要搶回永琛,可那隊難民不答應,你三嫂子一個女兒,打不過他們,後來就跪到求他們。
可是那隊難民餓慘了,說啥都不答應放掉永琛,你三嫂子沒法子,為給你保住一條血脈,便把自個兒的親生兒子,才三歲的三小子給了那些個難民,救回了已然殘疾的永琛。
為此事兒,我被你們的父親險些沒毆死,往後,阿姬亦不願再喊我一聲娘了……」
皇太后講完,殿宇裡靜悄悄的,那些個大臣已然識相的帶著家眷撤出,留下的僅是陛下,皇后,仨王爺的妻兒,還有樊野跟軍參。
「不,這不是真真的,娘,你不是跟我說,永琛變為這樣,皆是由於那女人把他換給難民釀成的麼?」四王首先提高聲調地叫起。
皇太后聽完,疼哭起,說:「四呀,真真的不是你三嫂子,是我呀。
還有,起先老爺只他們被殺,是由於在來東都的道上,我餓了,便要上飯館用餐,可我真真的沒料到,哪家飯館是反賊開的,倘若我亦是值的,我不會不停阿姬的話,非要進去。
後來,你們父親,祖父祖母都死了,我來至東都,怕你們知曉這所有,便不理我,怨我!
恰好三小子那時另外娶了個娘子,我便尋思著,只須我都推給阿姬,你們便不曉得了,因此我便說皆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