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逛了兩回,吳花花自己都害羞了,決意隨意選倆瞧著可以吃苦的女孩兒,正要點人時,一陣打鬧聲響響起。
「你個賤種,柳媽媽可以瞧的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敢尋死,你個該死的賤種,看我如何收拾你。」一個狂怒的女音響起,給吳花花的感覺非常不好,這真真是個母獅子。
「我父親乃是金科榜眼,我是榜眼郎之女,怎可以為青樓妓女,今日,秋桐即是死在這兒,亦不可以令我父親而蒙羞。」這是個文弱不堪卻又頗有風骨的少女之聲。
「哼,行,瞧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藤條厲害!」
又是那個母獅子的聲響。
隨後一陣鞭子聲響跟慘喊的聲響響起。
吳花花蹙起眉峰,望向身側的經紀問:「這是何事?」
經紀面色有些個不好,似是怕由於此事兒嚇走吳花花,忙說:「小姐莫問,這兒不適宜小姐觀看,不若我們在去那裡轉轉。」
吳花花視線微閃,她如今亦是初來乍到,的確不適宜管他人的事,思考了下點了下頭:「也好。」
「小姐請。」經紀見她應允了,安下點心,忙前邊引路。
卻在此時,那少女的悽厲聲愈發慘烈:「父親,女兒不孝,不可滿足父親最終遺願,好端端活下去。忍恥偷生,不若追您九泉。父親,不孝女這來見您了!」
「擋住她……」還是那母獅子。隨後響起一陣混亂,而後,又響起了母獅子愈發激烈的喊罵聲跟鞭打之聲。
吳花花生長在二十一世紀,不可以說沒見過不平之事,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便毒害人命的,還真沒見過,心中不平豁然而起,站直身體,扭頭問經紀:「這究竟是何故?」
經紀一顫,看見吳花花陰冷的面顏,曉得她是不走了,因此嘆一聲氣說:「小姐,那中的事兒,實在棘手,那兒的女眷,皆是舊朝抑或今朝罪人的妻女,這些個女子若非賣入青樓,要不即是充作官妓……如果平頭老百姓要賣,一個不下100兩銀錢。」
罪人?即是朝中犯罪的官員罷?吳花花心中猜尋思著,隨後又記起100兩,她如今還有一千兩,貌似許多,實則清貧,況且她還不曉得走至滎陽城要多少銀錢,要為如此一個未曾蒙面的女人破費麼?
「啊!」此時,那少女絕望的慘喊聲響再一迴響起。
吳花花全身一顫,她坦承自己並非聖母,可沒法子作到見死不救,便對經紀說:「帶我瞧瞧。」
經紀聽言淒笑到:「小姐,俗話說得好,多一事不若少一事呀!」
吳花花嘆一聲氣說:「先生,瞧你亦是個有情之人,也應當聽到過,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啊。」
經紀全身一顫,而後點了下頭:「也是,小姐清罷。」
「有勞。」吳花花有禮的說,而後跟著經紀來至了一扇木門的前邊,望著經紀敞門而入,她即刻緊跟進入,一道子腐臭的味息令人作嘔。
吳花花即刻憋氣,而後小口喘氣,緩慢適應下,抬眸向裡邊望去,裡邊的女人成群的被捆綁著,面色慘白,身體上有不同的傷痕,要說方才的一幕是可憐悽慘,那這兒,即是慘絕人寰。
「小姐,當心。」經紀好意的提醒著。
吳花花應了聲,壓抑下心中的悲忿,與經紀向裡邊走,熟料,沒走兩步,忽然一個全身是血,滿身狼藉的少女撲出,倒在了吳花花的跟前。
吳花花發自本能的嚇一大跳,本能地往後退了半步,站穩後,才垂下頭望向這少女。
少女渾身玄衣上斑斑血痕,一頭秀髮雜爛無章,她抬眸,蓬亂的面容上,一對明澈倔犟的眸子望向背後。
由於那對眸子,吳花花在一剎那間,便對這少女有了幾分憐愛,甚至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