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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前提下,白路雖然很忙。但一直算是沒心沒肺的快樂著。可這兩天不成,心裡有些亂,開除人真是件困難事。不由想起做人事工作的那些精英們,在開除同事時,那些話有多麼難說。
心情有些低落,回家後什麼都沒做,直接上床睡覺。等早上起來,又是去山河大廈。
進辦公室拿起那些檔案,把第四擋的那些名字記在紙上。找個人去喊她們來會議室。
這幾天,妹子們都有些不好過,還是那句話,沒有人願意被開除,哪怕她再不喜歡這份工作,也不願意被開除。
等那個人出去後,白路坐上一會兒,突然起身追出去:“那個誰。你給我回來。”
那傢伙走的還真快,已經進入一間宿舍問女生名字。這時候白路追過來:“通知大家。中午聚餐,可以喝酒。”
從員工手裡拿回名單,隨手摺起來裝進兜裡。
午飯吃的很熱鬧,除去妹子們,只有他一個人在場。白路一個男人對上四百多年輕妹子,照例是每桌敬酒。挨桌敬,跟每一個人碰杯,一直喝一直喝,從十一點半吃到下午兩點半,整整吃了三個小時。
在吃到一點鐘的時候。白路拿出那張名單,上面一共是一百四十多人,白路站在飯店中間,一個一個念名字,最後鞠躬說話:“對不住了,剛才唸到名字的有一張免費機票。”
他說的含糊,妹子們追問是什麼意思。
白路大喊:“就是這些人住不進標準大廈的新宿舍。”
他手裡一共是四疊檔案,除第一疊以外,所有名字都在這裡,這叫長痛不如短痛,直接來個痛快的。
有妹子問:“我們是被開除了麼?”
白路說是,聲音很大。
一聲大喊,震住很多人,先是他身邊的妹子們不說話,稍遠一點兒的妹子小聲問話,問過後便也沉默下來。不一會兒,飯店裡寂靜無聲,沉默的有點嚇人,引得飯店服務員頻頻往這裡看。
再一會兒,有妹子哭泣,先是無聲流淚,覺得委屈,不知道為什麼被開除的是自己。接著是小聲啜泣,一個傳染一個的,很多妹子都在哭。
不到五分鐘,一些妹子低沉著臉,沉默無言,更多妹子都在哭泣,哭了好長一會兒。
白路說:“喝酒吧,不論開心不開心,喝吧。”
對於唸到名字的一百四十多人,這就是散夥飯。有妹子開始喝酒,大家分離在即,最後放縱一次醉一次,便是亂喝一氣。
白路繼續敬酒,每一桌都要再走一遍,只是氣氛大不同,方才是嘻嘻哈哈的快樂,現在是低低沉沉的悲傷。
也就一個小時時間,已經有五、六個妹子喝多,有去廁所吐的,有抱著哭的,反正看起來很傷心很傷心。
傷心會傳染,白路也開心不起來,拿著酒一杯杯喝,在兩點半的時候,忽然大聲說:“方才被唸到名字的,簡單一句話就是有不足之處,哪裡不足,多問問身邊人,然後呢,公司還會有招募活動,希望下次你們能回來。”不管怎麼說,等於是給個希望。
跟著又是大喊一聲:“散會,有想回家的、要離開的,找辦公室訂機票。”
說完這些話,白路快速離開飯店,打車回家。
現在的他特別不爽,躺在床上看天棚,看啊看的,腦子裡亂迷糊成一團。就這時候,王某墩打來電話:“我回來了,你說的那個什麼什麼人,是什麼人?”
這話說的比火星文還難懂,白路倒是能明白,想想說道:“先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這個電話打給王織,讓她把現在情況詳細說一遍。王織說:“那面好象起訴了,就是還沒收到起訴書。”
白路問過大概情況。說知道了。又說沒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