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後續的美夢,彈劾著每個人殷勤的心靈。獨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卻獨知人們所希望的一切。
……
“要似了…要似了……要似了……”
灰髮少女憔悴的趴在實驗室的桌上,身邊既散亂又均勻地鋪了一層實驗單子。
汐崎香佑,一名普通又不普通的千年學生,她的光輝事蹟不必多說——那被優香處罰的經歷更是“器宇不凡”。總而言之,她已經快寫各種奇怪論文寫到死了。
論感受的話,可以喻為——無力感與松馳感在自己的身體中進行著難捨難分的拉力賽,不說這是種奇怪的折磨,但也至少是令人難受的。
無力在於如果自己現在從實驗室潤出去了,那就得做好被優香綁在千年大樓上示眾的絕望準備了。
松馳在於……“我真的不想做實驗啊!要燃盡了!!!”
好吧,優香給她安排的實驗都是最標準的,一天做上一個長流程的實驗就是對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摺磨了。更別說這個可惡的郵箱大魔王給她安排了一天三個這種流程的實驗——而且全靠自己。
沒有什麼愛與勇氣的羈絆,沒有什麼精緻的團隊協作與相互配合。只有一個牛馬在那裡累死累活的記錄著各種讓她眼睛感到無比酸澀的資料。
汐崎香佑在桌子上的身子沒有什麼活動,但腦內的各種怨言與疲乏已經不住地開始了重複……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
“老大老大,你不是喜歡彈鋼琴嗎?怎麼不彈了?”汐崎香佑問著自己的“老大”。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的老大應該有著一頭靚麗的綠髮,極其與她頭上那紅色鋼盔不相符的綠髮。對的,香佑記得她叫…伊良波洋子。
“你還知道我彈過鋼琴?”“老大”的嘴不怎麼情願地咧了咧,“訊息挺靈通嘛。”
“本來是準備在格黑娜‘一鳴驚人’的,不過後來還是沒有堅持下去……”綠髮少女似乎對自己的這種行為並不怎麼滿意,“不管怎麼說,上不去下不來,就那樣了,你可不能學我。”
“這樣……?我想聽!”
“別,我都忘光光了,連琴鍵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那種。”
“琴鍵不就一個白一個黑的相互交替在一起,然後都又長又方嘛~”
“你還真是會解構…”綠髮少女看著少女乞求的眼神,終於是沒忍下心,“行吧。到時候‘魔音灌耳’可別怪我~”
畫面一轉,二人來到了一處極為破敗的教室,已經被荒廢了,但不錯的是有一架鋼琴靜矗在那兒。
“哇!老大那是你的鋼琴?!”
“嗯,太沉了,我也搬不走,乾脆就放那兒了。想著以後有一天能發現,然後替我彈一首?”綠髮少女笑著,“那時候可浪漫了~”
“雖說我覺得沒什麼人會來這兒就是了。”波洋子摘下自己的頭盔,綠色短髮從中展現出來,頭盔被放在鋼琴前的凳上,順便用手拍了幾下凳上的灰塵。
少女坐了上去,看著熟悉的琴鍵,又扭過了頭,香佑在那兒站著:
“咱這次就先來首簡單的好不好?”
“嗯嗯嗯!”
“我想想那個旋律哈……應該是三三四五,五四三二……”
少女將手撫在琴鍵上,閉上雙眼……琴絃開始輕鬆又悠揚地迸射出一個個略帶緊束的音符,香佑望著“老大”那想讓自己沉浸進去又十分拘謹的樣子,試著捕捉那些熟悉卻又不易掌握的音符時……心中有了幾絲不適感。
但無論如何,從鋼琴中發出的音樂是簡約又美妙的,在此之中又不失莊嚴與輝煌。在靜謐的教室裡,似有若無的琴聲在空氣中輕輕迴盪。少女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黑白琴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