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閣的徒子徒孫呢。”
聽雨閣,一直陰魂不散,卻又找不到根處,趙有恭一直都對聽雨閣有種懼意,如果田興茂所部勢力真的是聽雨閣部眾,那情況可就更加複雜了。如果沒有十成把握,以聽雨閣之風格絕不會將勢力擺到明面上的。田興茂勢力龐大,又有了宋江殘兵加入,再以黑袍人之狡詐,聽雨閣最後能掀起多大風浪來,可就不知道了。柴氏是很厲害,但柴可言終究是大周后裔,行事風格光明正大,求得也是一個富饒江山。可聽雨閣不同,這就是一群隱藏在陽光下的匪徒,他們得不到江山,就會毀了江山。比起君子,小人更可怕,比起小人,無賴更可恨。
太康元年十月十六,攝政王趙有恭離開了汴梁城,離別時秋色迷離,草葉枯黃,西北風捲著冷意打著後背,離開時僅有銳鋒營相隨,身邊只有三娘與木婉清,就連楊再興也被留在了京師。瞭望遠去的背影,楊再興重重的拍了下牆垛,殿下此去吉凶難測,他如何能心安。他不是韓世忠,更不是岳飛,隨殿下起於楚王府,從一個小小的侍衛成長為一方將帥,可他的心胸終究沒能改變。如果能隨後左右保殿下安危,他寧願捨去這殿前司指揮使的職司。
趙有恭走了,古老的洛陽城也知道了這個訊息,柴可言靜靜地躺在榻上,雙腿蜷縮,清水芙蓉般的玉容上浮現一點淡淡的落寞。趙凌竟然真的離開了,窗外風聲肆虐,一陣陣襲來,卷著秋天的墨色,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軟了下來。她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自己在這裡攪亂大宋,逼著趙凌去遼東奮戰,趙凌為了保住大宋根基,寧願捨棄京畿路,而自己呢?也許從境界上來說真的已經輸給了趙凌,可是好像又沒有其他的選擇。時間沉澱,歲月滄桑,如今的柴可言少了幾分冷豔,多了幾分雍容,脫去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只是孤獨與落寞侵蝕的越來越深。
“太后,房州方面傳來訊息,拓跋輕雲所部南撤不知所蹤,柴世榮大將軍請求下一步指示!”一名內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不時的偷偷觀察下柴可言的臉色。別看柴郡主貌美如花,平和善良,可那都是假象,一個女人能掌控洛陽,坐擁十幾萬大軍,靠的能是美貌麼?她心如蛇蠍,手段狠辣,你不得不小心應對。
聽到內侍的聲音,柴可言慢慢回過神來,手指點了點有點發疼的額頭,輕輕閉上了眼睛。拓跋輕雲離開了房州,往南能去哪裡呢?進入荊湘之地,向東南圍剿田興茂?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管她拓跋輕雲去幹嘛呢,至少眼下看田興茂如果與定**衝突起來,對柴氏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漸漸地,柴可言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傳令柴世榮,不要管拓跋輕雲,以最快的速度佔領房州,密切留意荊湘方面的情況。”
柴可言想得很簡單,不管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只要有機會,她就要一口吞掉荊湘之地,只有一個河南府,對她來說遠遠不夠,太需要荊湘之地作為後方了,而且有了荊湘之地,就可以向西問鼎蜀中大地,那時,就可以真的安下心來跟定**掰掰手腕了。趙凌啊趙凌,你此去遼東,等歸來之時,一切就是另一番光景嘍。
柴可言打著什麼鬼主意,趙有恭一點不知,他此時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京東東路方面,十月二十入青州,在慕容彥達的幫助下徵集京東路方面的兵馬,把各方面的兵馬調集在一起可不是什麼輕鬆活,這些府兵分駐各地。訓練情況不等。質量也參差不齊。這不,從濟寧方面過來的兵馬歪歪斜斜,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