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而下的水珠,其它什麼都沒有。
他不確定自己這時能不能回病房,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會。他看著手法,計算著時間。
二十分鐘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他覺得不好的感覺應該不會再來了,就回病房去了。
黎颯依舊安睡著。紀琛慶幸剛才的一切,沒有驚醒到他。要是讓她看到他不正常的樣子,不知道要嚇成什麼樣子呢。雖然沒發生什麼,但是紀琛這時也不敢睡了。
他端坐著,盯著床上的黎颯,時刻保持著警惕。
這一夜很漫長,可好歹是過去了。黎颯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見紀琛眼睛下的一片青色,她嚇了一跳。
“怎麼了紀琛,沒睡好嗎?”
他不敢跟他說實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保持沉默。黎颯看了他一會,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他:“是因為陪我的關係嗎?你手受了傷,我不應該讓你陪我,該讓你好好休息的。”
紀琛讓她不要瞎想。說自己怕她半夜有事,才不讓自己睡過去的。可黎颯卻死命要把這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逼著他今天不要留下來陪她了,要他回去好好休息。
這時候紀蘇平跟她父母都過來了。看到紀琛一臉憔悴,幾個人都很動容。尤其是黎颯父母,看到紀琛這樣,他們竟然不忍心反對他跟黎颯的事了。
他們家女兒,這幅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除了紀琛,也不知道誰能這樣,對他們家閨女不離不棄了。
幾個人都勸紀琛回去好好休息。換了以前,紀琛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現在他也不敢把這樣不正常的自己,跟黎颯放在一塊。他不能拿黎颯冒險。
回去的時候,紀琛把這事跟紀蘇平說了。他聽了嚇了一跳,然後問需不需要找人看看。
上次紀琛說不相信陳教授,紀蘇平希望他是多想了。現在他們近況本來就不好,要是多了陳教授這個敵人,那他們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了。
“再看看吧,我現在也不確定。”紀琛現在的情況跟黎颯是有些相似的。他們都不願意相信人,除了至親的幾個,他們不敢依賴任何人。
“那你突然不正常了怎麼辦?”紀蘇平倒不是擔心自己。他怕紀琛要是在外人面前,再表現出不正常的一面。那他又要被社會排斥了。
紀琛思忖了一會,開口道:“我清醒的時候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把我綁起來好了。”
“這樣不太好吧?”紀蘇平越想越覺得不靠譜:“一直綁著,你怎麼能休息的好?到時候跟宋禮謙對上了,你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精力去應付!”
紀琛感覺的到,他這是在為他擔心。但他這個時候,也顧忌不到自己了。
“如果不這樣,我不但有可能傷到別人,也有可能傷到自己。放心沒事的,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藥力,會慢慢消失的。”
紀蘇平拗不過他,只能答應。他怕傷害紀琛,本來是要用軟布條綁他的,可是紀琛拒絕,讓他用粗糙點的繩子。紀蘇平說,這樣子會留下勒痕的,可紀琛說,他需要的就是勒痕。
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自己那次段時間的失憶,肯定跟宋禮謙有脫不開的關係。他認為,宋禮謙肯定在暗處觀察著他的狀況,既然他要看,那他自然要把情況,給他營造的慘烈些。
紀蘇平雖然很不願意這樣,但無奈紀琛堅持,他只能找來粗糙的繩子,在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把他綁起來。為了能觀察他晚上的狀況,紀蘇平在他房間裡安裝了監視攝像頭。
為了照顧紀琛,紀蘇平搬到了紀琛家,睡在他家裡的客房裡。那個晚上他一直睡得不安,翻來覆去的一直做惡夢。第二天他醒的時候,飛快的蹦到紀琛的房裡。
他被房間裡的場景給嚇呆了。紀琛滿額頭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