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婢妾沒有話說,可也不能對著二小姐的臉動手啊,若是留下了疤痕,這讓二小姐以後如何見人啊!”三姨娘拉著林老爺的袖子,哭喊道。
本來昨天下午,林老爺聽聞自己的兒子先大軍一步趕了回來,正暗自嘆息今夜要值班,無法與兒子共享天倫之樂。誰知道,滿心歡喜的林老爺剛到家中就見到了此番景象,弄得林老爺滿頭霧水,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現在聽到自己的愛妾說是兒子所為,頓時想到,肯定是因為聽說自己的妹妹將被送入家廟,所以志傑才找三姨娘和二小姐出氣。
“你們先起來,”又對著奼紫和嫣紅說道:“扶你們二小姐回去上藥,若是耽誤了,就拿你們是問。”二小姐看了一眼三姨娘,三姨娘點了點頭,二小姐就哭哭啼啼的在奼紫嫣紅的攙扶下,往著聽雪閣走去。
“綠竹你就跟著我去老太太那,將眼淚擦擦,不然老太太見了定然要不喜。”林老爺皺著眉頭,看著委委屈屈擦著眼淚的三姨娘。
禧樂居。
“你父親就快回來了,等下好好說說就是。”老太太勸著林志傑說道。
“父親必然是被那兩個女人給迷惑了!”林志傑狠狠地一拳頭打在了茶几上。
就在這時,林老爺帶著三姨娘走進了禧樂居的大門。林志傑看見父親,立馬站了起來。接著,又看見林老爺後面跟著的三姨娘,剛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地往上竄著。勉強按下心中不快,林志傑上前跪下向林老爺請安道:“兒子給父親請安。”林老爺看著眼前長大成人的兒子,心中欣慰極了,可又想起二小姐之事,臉上神色也開始複雜了起來。
林老爺攙扶起林志傑,說道:“既然提前回來了,就在家好好休養。等他日大將軍進京了,再歸軍營面見聖上。”
林志傑抱拳行禮:“兒子知道。”頓了頓,又說道:“不知父親準備如何處置妹妹的事?”
林老爺坐到太師椅上,慢悠悠地看著林志傑說道:“你妹妹的所作所為,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兒子認為,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但是此事是為父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誤會!”
“兒子絕不相信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無論你相信與否,事實就是如此。為父已經決定將她送往家廟。如是能得了佛祖的點化,重新向善,自然會接她回來。”其實林老爺只准備前面的事,至於接夢語回來,他像都未曾想過。如此一說,不過是為了安撫護妹心切的林志傑。
“父親如此處事,讓妹妹以後如何做人?”
“老爺開口答應,若是三小姐改邪歸正就接她回來,已經是大恩典了,大少爺還是不要太過得寸進尺的好!”三姨娘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地笑容。
“賤婢,閉上你的嘴,這邊有你說話的份嗎?”林志傑真的很想上前,扇三姨娘幾個巴掌洩憤。
“老爺……”三姨娘委屈地拉著林老爺的衣袖,怯怯地躲在林老爺身後,好似大少爺會立刻衝上來打她一頓。
“賤婢是你可以罵的嗎?軍營五年,為父真不知道你學了些什麼狗屁東西!”
“難道不是?若不是這賤婢,母親不會鬱結於心;若不是那賤種,母親不會生妹妹時難產;若不是她們母女,母親也不會扔下我與妹妹就這樣走了!”
“大少爺,你罵奴婢就是了,二小姐無錯,都是奴婢的錯。若二小姐是賤種,你讓老爺如何自處?”火上澆油,一直都是三姨娘最擅長之事。
果然,林老爺一聽此話,罵道:“畜生,夢琪也是你妹妹!”
“賤女人生的賤種,怎麼可能是我妹妹?我林志傑這輩子,只有林夢語一個妹妹!”
“你……”林老爺氣得手舉了起來,卻還是沒有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