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禁衛軍統領有事求見。”就在藍士康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張公公的聲音在門口傳了進來。
藍士康放下手中的紙片,在床榻之上正襟危坐之後,便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內室的唯一一扇門開啟了,腳步聲混合著盔甲的摩擦聲透過層層帷幔傳了進來,不久,便看到了一長相清秀,只是身材有些不合面像的魁梧男子走了進來,朝著藍士康拱手單膝下跪說道:“微臣參見皇上。”
“可有什麼新的發現?”藍士康看著眼前的男子低沉地說道。
“多謝皇上。”錢統領起身後,便是躬身拱手說道:“回皇上的話,微臣今日已經核對完各宮宮女太監,各宮都有幾人無故失蹤,只是在先皇后死後失蹤的,只有嵐蕭宮一處。”幸好皇上不喜女色,宮中也無三千佳麗。否則這一處一處查下來,他早就命歸西天,陪先皇后鳳駕去了。
“嵐蕭宮?”藍士康口中重複了幾遍,卻仍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倒是讓底下回話的錢統領猜不透了。“死的是什麼人,你查到了沒?”藍士康眯了眯眼睛,看著錢統領問道。
“微臣查了,是嵐蕭宮中前院打掃的粗使婆子。只是微臣查問過內務府的人,進宮前背景清白,只是一個小村莊中無知的婦人;微臣暗地裡也查問過嵐蕭宮的宮女太監,都說她為人懦弱,還經常受其他幾個婆子的欺負。從此處來看,倒也不像是兇手。”錢統領將所查的說了一遍,抬眼看著藍士康分析道。
只是既然錢統領會提及此人,便不會如此簡單。“還有什麼,都直接說了吧!”藍士康聞言便起身,走到床榻邊的窗前,望著窗外說道。
“回皇上的話,此婦女明面上的確不像兇手。只是微臣無意中得知,她與剛被處死的宮女樂兒是親生母女,會不會有可能是因為女兒之死,才起了謀害先皇后之心?”錢統領斟酌著問道。
這錢統領也已經查了許多日子了,這麼多天都未曾回到家中,甚是想念家中妻子和剛出生的兒子。可皇上不但不信先皇后是自殺,還偏生要查出個兇手來。只是查來查去,除了這無緣無故死去的婆子能勉強搭得上些嫌疑之外,還真是沒有其他結果出來。
可任誰都知道,一個小村莊裡出來的婦人,拿刀子殺雞做飯或許是一把好手,可拿刀子殺人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被自己女兒的死,異想天開地想要殺了先皇后,可先皇后又不是站在那裡不動彈,任何人都可以打殺的木頭人。再說了,先皇后出自威武侯府,身上總有些功夫,又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地就死在了一個懦弱膽小的無知婦人手中?
那這個無緣無故失蹤了的婆子現在在哪?若是死了,那是怎麼死的?
藍士康心中總覺得什麼快要解開,卻又一時想不明白了:“讓你手下那些人將宮中的所有地方都給我仔細查過一遍,特別是嵐蕭宮周圍,不允許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是,微臣明白!”說著,錢統領便躬身離開。
內室的門,再一次開啟,再一次關上,內室之中,又重新變得有些陰暗,只能聽見藍士康一人的呼吸。
就在錢統領離開之後,所有人都在猜測皇上今日又要在裡面呆多久之時,藍士康從裡開啟了門,走了出來,看著守在門口的張公公說道:“朕要去嵐蕭宮中與皇貴妃娘娘閒聊片刻,那些閒雜人等,你先過去處理吧!”
“是,老奴知道了。”張公公答了一句,便帶著兩位小太監快步地朝著嵐蕭宮而去。
命婦們進宮請安都是要遞摺子的,從前是要皇后允了才能進宮。現在皇后之位空置,自然是要後宮之中最高等級的皇貴妃娘娘允了才是。謝丹娘雖說見著那群人的奉承得意的很,可連日來的請安,怎麼都該是煩了的,便不再允了請安之事,想著也好安靜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