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了起來,若非那日他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想法,派人去暗殺當初還是菊夏樓的老闆林三小姐,他還真不知道他苦尋不見的好侄兒竟然已經隱藏在他的千楓之中數年。
一聲冷笑響起,不知今日雙腿已廢的甲二,對上他費勁苦心培養出來的甲一,會是何種情景。想到此處,藍士康便有些熱水沸騰了起來。
已是深夜,京都家家戶戶早已掩上門,爬上床安寢了。只是突然,妙醫衚衕的狗吠聲一聲連線這一聲,竟是沒有停歇的片刻。隨即,便傳來了各家主人走出屋子打罵狗的聲音。沒過多久,夜,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黑夜之中,只聽見袖子揮動的聲音,便瞧見六個黑衣人翻入了妙醫衚衕的一處民宅之中,此地,更是藍宇成他們落腳之處。
屋內雖是漆黑一片,只是正堂之中正有衣冠整潔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聽見聲響,金琮第一個握住了手中的金扇,抬眼朝著那一扇已經關上的大門看去。
蔣先生和義楚因為沒有任何的內力,在夜深之時,便已經藉著隔壁張嫂子家的側門離開,與那一群江湖人士呆在了一處。而藍宇成,瘦老頭還有金琮三人,則坐在正堂之中,靜候這京都的第一場暴風雨的來襲。
“來者皆為客,只是這半夜偷偷摸摸的翻牆而入,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瘦老頭爽朗的聲音突然響起,屋外院子之中的六個黑衣人立馬站在一處,警惕四周。
房門突然被開啟,最先邁出大門的,便是說話的瘦老頭。隨後便是藍宇成坐在輪椅之上,緩緩地朝著門口而來,而金琮則站在了他的身旁。
在場的九人都是身負內力之人,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卻如同白晃晃的清晨一般。甲一見他們的行蹤根本沒有瞞過他們的耳目,當即右手伸出一揮,做出一個撤退的動作。他們今日奉命打探訊息,無意做任何無謂的犧牲。
只是瘦老頭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樣離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好沒道理!”只見瘦老頭當即便取出祭旗,眨眼之間便在院中出現一個光罩,只是片刻之時就消失無蹤了
瘦老頭又豈會做一些無用之事?只見甲一帶著身邊的五人試圖著後退,只是剛觸及到剛才光罩顯現之處,整個人便好似遇到了一層阻力一般,再也無法後退半步。
無法離開,便只能一戰了。甲一將腰間的軟劍抽了出來,剩餘五人便立刻隨著他拔劍。月光照耀在銀劍之上,頓時反射出幾縷刺眼的銀光。
甲一拔劍之後,立刻直接向離得最近的瘦老頭刺了過去,作為一名頂尖的殺手,在動手的第一秒,便是下定了一擊必殺的信念。眨眼之間,劍尖便已經到了瘦老頭的面門之前。
只是突然,旁邊飛出一把金扇,直接與銀劍硬對硬地碰上,相擊之後,便又飛回了他的主人手中:“嘖嘖嘖,就愛欺負老人家的殺手,可不是什麼好殺手!”金琮搖著金扇,看著甲一搖頭嘆息地說道。
甲一見他已傾盡七成功力的一擊竟然被對方輕輕鬆鬆地擊退,心中一怔。明白今日或許會有一場硬仗,甲一當即便回到了那五名黑衣人的身邊,準備靜觀其變。
只是被救的瘦老頭卻一聲感激都沒有,竟是直接跳起來,指著金琮罵道:“臭小子,誰讓你多管閒事了?你就喜歡跟老頭我作對是不是?明知老頭我很久都沒動手了,手正癢癢得狠,偏偏還要把你那臭扇子仍來仍去,實在礙眼的很!看我明日不把你的扇子給仍茅坑裡去!”
金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反正你的金子還沒散乾淨,大不了我再去偷點出來,讓班大匠打一把就是了。”
瘦老頭被金琮的話一噎,頓時又沒了聲音,只是整個臉都被氣得有些變形了起來。
“第一次照面,藍士康竟然就把你派來了,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一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