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茂一陣抑揚頓挫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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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夠損的!”
被窩裡,朱標踹了李景隆一腳,“對著人臉上放屁?”
“臣是沒忍住!”
李景隆低聲道,“不過老話說,臭屁不響,響屁不臭...臣那屁一點味兒都沒有?”
朱標在炕上翻了個身,“哎,這炕睡著...真難受!”
李景隆忙道,“委屈您了,出門在外的,咱們也是沒辦法!”
“這有啥委屈的!”
朱標笑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奉老爺子旨意回鳳陽祭祖.....是一路穿著草鞋走回去的!”
“老爺子說了,不能忘本!要曉得他當年創業的艱辛,還有民生的艱難!”
說著,頓了頓又道,“倒是你,自幼錦衣玉食的,出來這一趟算是遭罪了!”
“不遭罪不遭罪!”
李景隆忙笑道,“別說睡炕了!只要是能挨著太子爺您的龍體,就算睡草地,也是臣的福分!”
說著,又笑笑,“這普天之下,能跟太子爺您住在一塊的,有誰呀?也就臣.....有這個福分!有這個造化!”
“哈哈哈!”
朱標笑幾聲,“你小子這嘴呀!天生就是為了說好話長的!”
說著,他忽然嘶了一聲。
“太子爺您怎麼了?”李景隆忙問道。
“哎.....我腿好像抽筋了.....”
朱標皺眉,面露痛苦之色。
“涼著了?”
李景隆嚇一跳,“臣給你捏捏!”
“哎呦,麻了!”
朱標說著,翻身過去,掀開後背的被子。
李景隆湊了過去,捏著朱標的大腿,“是這兒.....”
突然之間,朱標反手按著李景隆的頭,用力的往下一按。
李景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咻的一聲。
緊接著一陣惡臭撲鼻而來,像是在曹泰的臭鞋裡放了一罈子三十年陳的臭豆腐一般。
“噦....”
李景隆再也忍耐不住,鑽出被窩趴在炕頭,大口的喘氣。
“哈哈哈哈!”
朱標拍腿大笑,“哎喲,臭屁不響....哈哈哈!”
說著,看向李景隆,“臭不臭?”
“不....”李景隆臉都快成豬肝色了,還得笑著道,“不臭不臭...”
“不臭再來.....”
“不不不.....”
李景隆忙擺手,低聲道,“要不,讓曹泰睡您身邊來?”
“你不是說能挨著我的龍體,是你的造化嗎?”朱標笑問。
“呃.....”
李景隆卡殼,而後笑道,“臣這不是想著,您的龍屁讓大傢伙雨露均霑嗎?”
“我是睡覺那!”
邊上,曹泰嗷一嗓子,“我不是死了聽不著!”
陡然,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
他身邊常茂咣一腳踹了過來,怒道,“啥時候了還不睡?睡覺!”
說著,又罵罵咧咧的翻身。
“哥,這可不怨我!”
曹泰憤憤的起身,扒拉著常茂的肩膀,“小李子剛才說....”
噗!
噗.....
崩崩崩.....
又是一陣連環奪命響雷屁....
霎那間,曹泰再次呆住。
然後他悄悄抹了一把臉,乖乖的躺下,把自己蒙在了被子當中。
“哈哈哈!”
邊上朱標和李景隆已是笑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