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說著,他看向李善長和李祺,“不瞞您二位說,我呀現在不能吃鵝....”
李祺點點頭,“這邊有羊肉....”
“羊肉也不行!”李景隆擺手。
“魚....”
“魚蝦蟹也不行!”李景隆又道。
“那這麼說,這滿桌的菜,您竟都不吃?”李存義又笑。
“不是不吃,而是不能吃!”李景隆的目光,終於看向了他。
“哦!”李存義放下筷子,“為何?”
“我呀,正是青春年少...”
李景隆咧嘴一笑,“屁股上長了個火癤子....這鵝羊魚蝦都是發物,我吃不得!”
“撤下去!”
李祺對僕人道,“告訴廚房,再次整治酒菜...”
“不用不用!”李景隆連聲道,“有鹹菜什麼的嗎?”
~~
“這小子,不好對付呀!”
李善長一直默默觀察,此刻心中暗道。
他之所以請李景隆上門,即擺出長輩的身份,又如此隆重的接待,其實是想李景隆給他個面子。
把李佑的事輕輕揭過,不再抓著不放。
作為李家的當家人,大明朝的太師,外人能想到的事,他也能想到。
宮裡那爺倆,不是良善人!
那爺倆要殺人的時候,一點點小事,都能變成驚天大事。
這件事若處理不好,就等於提前給李家埋了個雷....
說不定哪天,那爺倆突然拿著李佑這事當幌子,直接對李家動手。
而且,眼前這位少年繼承世襲罔替爵位的小國公,是貨真價實的皇親國戚。
論跟那爺倆的親近程度,比李祺那個駙馬都要更為親近。
要是這小國公整天在那爺倆耳朵邊上,嘀咕他老李家的壞話,也不是啥好事!
想到此處,李善長忽的對李存義開口道,“今日請曹國公上門,是要賠罪的!既然佑兒臥床不起,你這個當父親的,就要子債父還!”
李存義沉默片刻,對李景隆舉起酒杯。
“公爺!”
“是犬子一時糊塗,衝撞了您。其實論起來,大家都是親戚,這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您呢,該出的氣也出了,李某這託大,斗膽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著,舉杯道,“我先乾為敬!”
李景隆依舊坐著,眼看著李存義把杯中的酒乾了,卻絲毫沒有舉杯的意思。
“您這是?”
李存義臉上露出幾分惱怒。
他已經姿態很低了,可對方卻始終油鹽不進!
“不能喝酒!”
李景隆苦笑兩聲,“昨兒,剛捱了老爺子的棍子.....”說著,指了指後腰,“現在還淤青著呢,太醫說了,酒是萬萬喝不得的!”
說到此處,他又長嘆一聲,“諸位是沒看見,當時要不是太子爺拉著,可就不是一棍子那麼簡單嘍!”
“毛頭大哥,鄭國公!”
李景隆看看幾人,指了下自己的臉,“讓老爺子一耳刮子,打得現在耳朵裡還嗡嗡的,牙都鬆了!”
“其實這事,跟他沒關係呀!他也沒動手!”
聞言,李善長和李存義對視一眼。
看來過幾天,還得專門請常茂一頓。
“其實呀,你也不用跟我賠罪!”
李景隆又看向李存義,開口道,“按理說,應當是我給你們家賠罪!畢竟...李佑是我帶人打的!”
李存義臉上終於露出幾分笑模樣來,“不敢當曹國公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