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嘆口氣,“咱老了,以後這天下就是你的!你要記住,能信得過的,只有咱們自家人!所以,更要重用咱們自家人!”
爺倆正說著話,總管太監樸國昌雙手捧著一個包袱,快步從外進來。
“拿的什麼?”
朱元璋張口吞下最後一口燒餅,又舉手把掌心中的渣子倒進口中問道。
“回皇爺的話!”
樸國昌上前一步,開啟包袱,笑道,“是曹國公進獻的!”
“他?”朱元璋微微疑惑,待目光落在樸國昌的手中時,忽的咧嘴一笑。
原來樸國昌手中,竟然是一件簇新的灰布袍子。
“曹國公說,昨兒見您身上的衣裳都破了!”
樸國昌又笑道,“所以回去跟他母親說了一聲,老國公夫人連夜給您趕製一件新袍子出來......”
“拿上來!”
朱元璋站起身,扯開身上的領口。
“孤來吧!”
朱標也起身,接過袍子,走到朱元璋身後親手給老爺子披上。
“嗯,正好!”
朱元璋穿著新袍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道,“到底是自家人!外人哪有這份心?誰在乎咱穿啥?看看,這針腳多密。”
說著,低頭看看袖口的針腳,“自從你娘去了之後,這還是咱頭一回穿新衣裳!他有心啦!”
隨即,在鏡子前轉了圈兒,又道,“外人,哪有這個心!”
朱標後撤一步,垂首道,“兒臣慚愧,平日對父皇您多有疏忽!”
”你慚愧啥,你一個大老爺們,整日要忙的事多,兩個眼睛都放在你爹身上,忙這些家長裡短,你還當個屁的太子?記住,天下為重.....”
朱元璋眉毛動動,擺手道,“行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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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如露,襯得紫禁城的紅牆金瓦格外嬌豔。
就在這一片嬌豔之中,弘德殿外數名身著飛魚服的侍衛,如雕像般聳立。
能在東宮當差的侍衛,除卻必須是開國功勳子弟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必須身材健碩面容俊美。
而在這些俊美的侍衛當中,又數李景隆的面容最為俊朗。飛魚服穿在他身上嚴絲合縫,將他健美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
劍眉郎目,一雙眸子之中彷彿有陽光流淌,溫文爾雅之中又帶著將門虎子的威勢。
弘德殿中穿梭的宮女,時不時的悄悄抬頭,又馬上如觸電一般縮回去,剎那之間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嘿,瞧瞧....”
站在李景隆身前的常茂嘿嘿一笑,回頭道,“那些小宮女又偷看你呢!”
“這話可不敢亂說!”
李景隆看看左右,低聲道,“毛頭大哥,這玩笑開不得!”
“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常茂嘟囔道。
“弟弟我膽子一向不大!”李景隆低笑。
其實若論輩分的話,常茂比他輩兒大,但大家年歲相近,又是自小相識的,平日就以兄弟相稱。
“嘖嘖嘖,你膽還小!”常茂揶揄的笑道,“那是誰呀?小時候趴在茅廁外頭,要偷看鄧家大姑娘上廁所.....然後讓老衛國公追著打!”
“啊?”
霎那間,李景隆面紅耳赤,忙道,“我....大哥,哪有的事兒?”
“不認?一會我問問鄧鎮去...呵呵呵!估計提起這茬,他保準得揍你!哈哈哈!”常茂大笑。
“嘖,您這當大哥的真可以,整天拿我取笑!”李景隆站著一動不動,壓低聲音。
“哎,明日秦淮河邊上淑芳院....”常茂眨眨眼,“你會賬?”
“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