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背上,指著遠處秋雨之中,朦朧的城池說道,“再堅持一會!”
“侄兒沒事!”
李景隆和沐英兩天之前從京城出發,一路快馬絲毫不停,沿途已換了兩匹戰馬。
“倒是您....”
李景隆大聲道,“您先從雲南奔波而來,又是長途跋涉的.....”
不等他說完,沐英一拽韁繩,“這算啥?以前打仗的時候,半個月都下不了馬!”
說著,一夾馬腹,“駕...駕!”
~~
咔嚓一聲悶雷。
恰好照亮了牛城那張慘白的臉。
不但是他,黃岡縣衙之內,知縣等人也是如喪考妣,長吁短嘆。
誰能想到,路過此地的公主,竟然死在他們這了?
以當今皇上那脾氣,弄不好就得讓這些人給公主陪葬了!
“我他媽找找誰惹誰了?”
黃岡知縣看著愣愣的牛城,低聲道,“駙馬爺,現在公主.....已經收斂了,是運回京師,還是.......?”
牛城呆呆的坐著,聞言木訥的轉頭,忽然大喊,“別問我,我不知道...”說著,突然雙手抱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以前公主活著的時候,他沒覺得如何。
可現在公主死了,他陡然間才明白過來。
公主不單是他的妻子,還是他命運的主宰!
有公主在,即便死罪也可以免除。
現在公主不在了,他...就算沒有死罪,也是死罪。
咔嚓......
籲!
無數突兀的,冷冽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就見黃岡縣的師爺連滾帶爬跑進屋內,見鬼一樣的大喊,“駙馬爺,縣尊大人,京城來人了!”
“啊?”
不等縣令開口,牛城已是大驚失色,沒頭蒼蠅一樣在屋內亂轉,“我....我要藏起來,我要藏起來...我藏哪兒?”
“來的誰?”
黃岡縣令看著牛城,不住的搖頭。
“世襲罔替,曹國公李!”那師爺驚恐道 ,“帶著好些兵呢!一個個跟要吃人似的!”
“壞了!”
黃岡縣令頓時也面色慘白,嘆氣道,“這些軍功皇親,最是囂張跋扈,這次...本官休矣!”
“誰?”
不想,駙馬牛城卻來了精神,一把拽住那師爺,大聲道,“來的誰?曹國公李景隆?”
“哎喲!”
師爺被他攥得手臂生疼,掙脫開來,“是,是他!”
“是他....是他那就還有緩和!”
牛城雙手合十,低聲道,“曹國公那人,最是和氣不過....我和他還算有交情,我們是親戚.....”
咣!
突然,門直接直接被踹開。
緊接著一隊虎狼按著腰刀,簇擁著兩人並肩進來。
“曹國公.....”
一見來人,牛城頓時涕淚交加,“不怪我呀,誰知道公主能染病呢?誰知道諾大的黃岡縣竟然沒有好醫生....”
說著,他一指邊上的黃岡縣令,“是他,怪他!是他救治不力...”
“我曹你大爺!”
黃岡知縣心中破口大罵,可面對衝進來的一隊虎狼,趕緊行禮,“下官....”
“且慢!”
李景隆豎起手掌,屋內鴉雀無聲。
親衛李老歪上前,幫李景隆去了頭上的斗笠,還有身上的蓑衣。
“嘶....”
屋內人,頓時倒吸一口氣。
就見這位公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