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乒乒乓乓的聲音消失,整個大廳又躺滿了一片,但艾克看也不看這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傢伙一眼,回過身,再次來到男人面前:“領主大人,談談?”
男人識相的點著頭:“好,好,閣下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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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分鐘後,男人穿好了衣服,大廳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和緊張。艾克和安娜貝爾就站在一旁,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而他也在用視線的餘光觀察著他們二人:“兩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對待一個貴族,是在挑釁帝國的尊嚴嗎?”
“唉吆喂,”艾克發出一聲怪叫,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貴族?帝國尊嚴?你臉咋這麼大嘞?你有什麼資格代表帝國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四枚令牌,啪啪啪地扔在了男人面前,“來來來,認識不?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啊?”
四枚令牌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一枚是奧西拉給的,她是帝國公主;一枚是克拉爾給的,他是帝國繼承人,未來的國王;第三枚是查理曼十五世給的,他是帝國現任的國王,一言九鼎;最後一枚是洛克給的,他是帝國的守護者。
這四枚令牌一甩踹,男人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恐懼,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良久,才開口道:“兩位是皇室的人?”
“外面的難民是怎麼回事?” 安娜貝爾在艾克前面問道,“我記得,查理曼十五世早已下令,要善待難民。”
男人一下子愣住了,隨後帶著不解的目光看了過來:“你們不是皇室的?”
“關你屁事!”艾克長劍抽出,散發著森森寒光,“回答我們的問題!為什麼不按照過往的命令,善待那些難民?”
“原來你們是為那些賤民來的。” 男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為了一群賤民,你們就這樣對待一名貴族???”
艾克站在那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所接受的教育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在精靈族,他被教導要尊重每一個生命,無論其地位如何。但在這些貴族的眼中,難民和平民不過是他們的私有財產,就像田地裡的莊稼,可以隨意收割,沒有任何不妥。
在他們的意識中,下位者冒犯上位者是大不敬,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甚至死刑。但上位者卻可以隨意處置下位者,甚至在打死一個人之後,只要交掉一筆罰款,就可以逍遙法外。而且,在很多貴族眼中,這些所謂的賤民,他還巴不得你多殺兩個,因為在它們的眼裡,實實在在的金錢,可比底下的賤民可愛多了,反正也只是一些可迴圈的低劣資源。
這明明是不對的,可這一切都已經定型,看看那些平民,即使他們被扣得只剩下一小部分的銅幣,他們似乎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妥。即使有人感覺出來了,也會被前輩們用“自古以來就是如此”這樣的理由給熄滅掉,然後繼續低頭勞作。連平民都是如此,更別提那些地位更為低下的奴隸和難民,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讓艾克感到一陣陣的無力和憤怒。
深吸一口氣,艾克決定換一種方式:“在你的治理下,死了很多人。”
“這不是很正常嗎?要知道,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 男人淡淡的說道。
“他們都是收到你的壓迫而死的,你就一點也不感到愧疚嗎?”
“我為什麼要愧疚?是我給了他們生存的環境,不然,他們都得死在野外變成屍鬼。” 男人有些不理解, “他們只會感激我,因為我給予了他們生存的空間,這可以讓他們的家人活下去。”
艾克轉過頭,看向一個躲在柱子後的女人,女人木訥著微微點頭,似乎肯定了這一切
這骯髒的世道,形成了一個死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