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大叫。
我目光落在男生腫脹的手臂上,他的肩膀無力的低垂無法再移動,肩頭有異樣突起的腫塊,任何輕微的觸碰都很劇痛,我看他額頭沁出的全是冷汗表情很痛苦。
他應該是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造成了肩關節脫臼,我剛想起身去幫他復位,就被雲杜若拉了下來,示意我看向另一處地方。
文繼科拖著他殘疾的腿一瘸一拐的剛好經過,那學生的慘叫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文繼科穿著應該是去打掃病房的清潔,他拿著拖把猶豫了一下後向那男生走過去。
圍在男生身邊的同學萬分焦急的想要把他送到醫務室,可他們的手法明顯是錯誤的,只會給男生造成更大的劇痛和對肩膀關節的損傷,文繼科嘴裡嗚嗚的大聲喊叫,比劃著動作讓其他人把男生放下,我和雲杜若坐的位置剛好能清楚地看見文繼科的一舉一動。
但文繼科路過的時候並沒有留意到我和雲杜若的存在,他半蹲在脫臼男生的身前,脫掉手中打掃清潔所用的手套,一隻手扶著男生的上臂,另一隻手平展開握住男生的手腕。
我一愣震驚的注視著文繼科的動作,雲杜若見我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好奇地問。
“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專注地看著文繼科,那男生無法忍受劇痛叫聲很慘烈,可文繼科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將他手臂慢慢抬起,然後猛然極其快速的用力一擰。
咔!
一聲清脆的骨節摩擦聲伴隨著那男生的慘叫,文繼科臉上面無表情嘴裡繼續嗚嗚的喊叫,手裡做著擺動手臂的動作,示意那男生跟他一起做。
那男生大口喘息應該是劇痛後還沒舒服,可他的手臂又可以重新慢慢抬起來,然後咬著牙吃力的移動幾下又靈活自如,旁邊焦急圍觀的人都長長鬆了一口氣,那男生滿口對著文繼科感謝。
文繼科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動容,冷漠的站起身拿起拖把打算離開,就是那一刻我從長椅上無比震驚的站了起來。
“文繼科會關節脫臼復位?!”
還不關是如此,文繼科的復位的手法相當的嫻熟,他一上手就準確無誤的固定住脫臼的關節,可見他對人體骨骼結構極其的瞭解,除非學過醫學專業的人否則很難像文繼科這樣輕而易舉完成脫臼復位。
“但是文繼科的檔案中顯示他沒有受過醫學方面的教育,文化程度也很低?”雲杜若也站起來注視著文繼科的背影疑惑地說。“會不會是文繼科長期在醫學院,每天都和醫生接觸,漸漸耳聞目染自己學會的?”
“不可能,即便文繼科是看會的,頂多也只會知道復位手法,可像他那樣如此嫻熟的復位技術必定是經過很長時間運用才能掌握。”我搖搖頭驚訝的對雲杜若說。“這裡的學生都有學過骨骼關節脫臼治療,可是卻沒有一個施救,不是不會,是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們會的都是理論上的,文繼科……他之前一定從事過醫學方面的工作,而且時間不會很短!”
“那……那文繼科的檔案中所記載的……”
“假的!文繼科在故意隱瞞他的過去,越是掩飾什麼就說明越是在意什麼,文繼科不想別人知道他的過去。”我扔掉手中的菸頭若有所思地說。“看來文繼科和這所醫學院一樣,也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操場中的人攙扶著男生回去休息,剛才文繼科救治那男生的空地上一張手帕被風吹動,那手帕我和雲杜若都見過,是她用來擦拭安溶月嘴角的,想必是剛才他蹲下時不小心從衣兜裡掉落出來。
我走過去從地上拾起來,手帕很普通被洗的發白,看來已經用過很久但很乾淨,我拾起的時候聞到上面有淡淡的香味。
“這香味……”雲杜若眉頭一皺,從我手中接過去聞了一下,回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