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你們?”馬思賢狐疑的問。
解憂拉了莫愁一下,覺得她這麼說可能徒惹麻煩,只好自己趕緊接下去,“何公公正在哭呢,我想公主可能怕我們笑話,所以就先支開我們去準備吃的。”
“那個小鬼還真會哭!”馬思賢輕蔑的笑了笑。“不過,不是把他調去福王那裡了,怎麼又跑回來?”
莫愁馬上說:“還不是公主吵著要叫他回來伺候。”
“這也是人之常情,算來何公公也是公主的心腹,身邊要是少了自己的心腹,誰能安心的吃睡呀?”阮士良開口說,“不過,你們兩個也未免太笨了,八夫人把你們安排在公主身邊,就是要你們變成她的心腹,讓她能對你們言聽計從,現在可好,你們卻老實的當個被使喚的跑腿丫環了。”
“奴婢該死!”莫愁、解憂惴惴不安的低下頭,有負所託,她們很怕將會受到主子責罰。
“阮少爺,您可得幫我們姐妹倆想想辦法呀!”莫愁靠向阮士良磨蹭撒嬌。
雖然莫愁和解憂是丫環,但卻頗有幾分姿色,阮士良色心一起,笑著捏捏莫愁的粉頰說:“放心吧,無論如何,我會在八夫人面前說好話,這樣子可不可以呀?”他又瞄了一眼比較冷漠的解憂。
解憂見狀,為了也能解決這件事,只好笑著福了福身,“謝謝阮少爺,相信您的足智多謀,一定可以為我們姐妹倆洗脫罪名。”
阮士良哈哈大笑,左擁莫愁,右抱解憂,“好個莫愁柔媚多情,好個解憂善體人意,馬兄,我實在好羨慕你呀!”
馬思賢不當一回事的笑說:“八夫人調教出來的人,還會差嗎?”
尚飛瓊本是官家的閨女,因黨禍遭誅連後流落勾欄院,憑著才色賺了不少恩客的錢,最後她看中馬士英,不僅因為他官做的大,更重要的是他聰明,他們都有理想、有野心,所以在初見面後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拍即合。
入了馬府,蕙質蘭心的她讓馬府上下都心悅誠服,而她所調教出來的丫環更是聰明伶利,且她們懂得察言觀色、善於伺候人。
阮士良收緊雙臂,心喜的看著懷中欲拒還迎的人兒,莫愁甜而不膩,解憂則有些辣口,對比較有野心的男人來說,相當具有挑戰性。
“阮少爺,公主還在等著咱們姐妹倆送點心呢!”解憂硬擠出一朵芙蓉也似的微笑。
莫愁體諒她比較受不了男人的碰觸,於是多膩著他一些說:“這個公主挺有脾氣的,少爺,您就別耽誤我們做事了,會害我們捱罵的。”
阮士良這才放開她們,而一得自由的兩人再欠身後匆匆離去。
馬思豎駐足望望朱顏居住的睛園,只可惜朱顏身份高不可攀,令他有些顧忌,不敢想看她就去看。
自從那天初見後,他便再也看不上別的庸脂俗粉了。
阮士良看得出馬思賢的心思,然而長平公主那絕世的容顏,哪個男人看了不怦然心動?不過,公主並非一般常人,自己偷偷的想念也就算了,誰敢在嘴巴,甚至眼神上冒犯?
阮士良看著馬思賢,頓覺他的身份和自己不同,憑他父親馬總督的能耐和野心,說不定……
“馬兄,聽說長平公主已經許配給周國舅的侄兒了。”
馬思賢彷彿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瞪著他說:“我早就知道了,要你多嘴!”
阮士良不怕得罪他,又繼續道:“可是……唉,京師淪陷,不知周駙馬吉凶如何,可憐的公主,不知道會不會還沒過門就當了未亡人?”
馬思豎聽了漸漸露出笑容,“難怪公主臉上都沒有笑容,一定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要是周駙馬真的不幸遇難……”阮士良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氣,“唉!公主的終身幸福何託呀?”
馬思賢和阮士良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