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撐著桌沿。
這個眩暈並沒有持續很久,但卻伴隨著漸漸溢位的燥熱,是比早晨還要強烈的酥麻感,就跟上次在家裡時輾轉反側都難以舒緩的不適。
他撐著桌沿的手微微發顫,後腰有發軟的跡象,眸底染上迷離,額頭斂出薄汗。
……糟了。
辦公室裡,alpha的資訊素,屬於香草的甜美與玫瑰的冷冽頃刻間盪開,令人心旌搖盪。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從外邊被推開。
“顧律師真的是好員工,竟然主動要求加班,我還以為你是騙我的,是揹著我去跟你‘男朋友’約會。”
顧峪昔聽到熟悉的聲音倏然抬起頭,然後就看到是駱盼之走了進來。
與早上衣冠楚楚不同,傍晚的駱盼之早已經脫下西裝外套,挽在臂彎上,襯衣領間微敞,衣袖微挽露出結實的手臂線條,慵懶隨性,雅痞不羈的荷爾蒙在這個空間盪開。
尤其是那道烏龍白蘭地的alpha資訊素,微醺性感,悄無聲息在招惹著香草朱麗葉。
屬於兩道alpha資訊素沒有絲毫排斥,但也沒有像alpha與oga那般迅速融合,而是循序漸進的開始著不相上下的試探。
顧峪昔眸色染上迷離,像是本能驅使,讓他在最難受的時候迫切的想要這道資訊素:“……駱盼之,我有點難受。”
“難受啊。”駱盼之走到顧峪昔身旁,隨意靠在桌旁看著他:“怎麼難受了?說說看?你男朋友幫不了也許我幫得了你。”
顧峪昔聽著駱盼之這話愣了愣,愣是在思緒混沌中想到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了?”
也就是駱盼之的堂弟真的跟他說了。
但是他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燥熱來勢洶洶。
駱盼之抬手勾下顧峪昔的眼鏡,對上這雙溼漉迷離的雙眸,將他這幅臉色泛紅的模樣盡收眼底:“我應該知道什麼,知道你‘男朋友’沒有跟你分手,想跟你永遠幸福在一起?”
話音剛落就感覺脖頸被一雙手摟上,胳膊貼在臉頰旁,散發出淡淡的香草朱麗葉資訊素,明明是alpha資訊素,興許是易感期和假性發/情症狀作祟,在此刻似水般溫柔得不像話。
“我跟祁藺真的只是好朋友,我只想跟你永遠幸福的在一起。小駱總,幫幫我……”顧峪昔覺得渾身燒得難受,伸手摟上駱盼之,將腦袋窩入他的肩頸,尾音發顫:“難受。”
剋制的理智就像堆砌的銅牆鐵壁,在駱盼之出現的瞬間頃刻間瓦解。
連帶著今早在辦公室的秘密都無法再隱藏。
他確實是不對勁,但是他不清楚這究竟是假性發/情還是易感期,只覺得後頸很癢,輕輕麻麻的折磨著他,又會覺得心情煩躁,要不然也不會覺得駱盼之掐了他的鬧鐘有些生氣。
駱盼之不是聖人,喜歡的人就在懷裡像只貓似的纏著他,還有肩上的撒嬌,他怎麼可能沒反應,但是他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個祁藺,實在是讓他不悅。
他任由顧峪昔抱著磨蹭著,沒有抬手抱人,表情冷酷:“顧律師,你易感期來了戀人不幫你嗎?”
越想越氣,顧峪昔只能是他的!
顧峪昔難受得眼眶泛紅,感覺駱盼之不抱他,他只能將人摟緊,忍耐得聲線發顫:“……你不可以嗎?”
“啊,不好吧,你戀人吃醋了怎麼辦?”駱盼之聽到顧峪昔幾乎染上哽咽的聲音,眸底染上笑意,他好壞啊,老婆都要哭了。
“那你吃醋了嗎?”顧峪昔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腿腳一軟。
駱盼之眼疾手快將人腰身一撈,輕笑出聲,把顧峪昔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將雙手撐在他的身側,對上他急得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我吃醋了,祁藺說要跟你永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