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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至於什麼時候菊月開始在後山教長風練功,子春倒真記不清了。只是每次都是長風被打得不成人樣,也許在菊月看來,他就是個不乖的小動物。葭月也是護法,善醫理。長風那時地位不高,受了傷也不可能叫右使大人治,只能去找葭月。子春不明白,大人究竟是要撮合二人,還是隻是想讓葭月護法看到長風的狼狽模樣而失望。不過這一切,都在那個女人來之後變得不重要了。那個女人大約就是中原普通的女子罷了,沒什麼好看的,對於性子冷淡的子春而言更是如此。

子春只好奇一件事,當年菊月那句“你殺不了我”究竟是玩笑還是認真?若是玩笑,那就不像菊月的作風了,二人那時的情份遠沒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可若是認真的,那為何左使還是死在了宮主掌下呢?在子春包括宮中的人看來,菊月不是那種想殺便能殺掉的人,即使那人是長風也不例外。子春突然想到,她不願意躲開,有這個可能嗎?誰知道呢。

起風了,該回去了。她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回到無禁宮。

“子春,左使葬於何處?”葭月看見子春,問道。她剛剛在為青華切脈。

“回大人,後山。”子春回答。

“後山?她喜歡那裡。”葭月不知為何她喜歡後山,她不常在宮中,但回來了就去後山。葭月看到過幾次,背影張揚又落寞。葭月回過神,點點頭說,“你有心了。”

“這是下屬的職責。”

長風就站在她們看不到的暗處。他一如既往的聽力自然絲毫未差地全聽見了。那時,他有一瞬間的呆滯。

喜歡的地方。哪裡?後山。

後山。哪裡?當年相遇的地方。

☆、葭月

葭月在給青華切脈。長風從外面進入,他看到葭月的眉頭皺得很深,心知可能不妙。他問:“右使,你,你就告訴我,她,還有得治嗎?”

“宮主,青華姑娘她大約曾受過什麼人給她補過氣血,而您也為她輸過真氣,加上夙門餘毒未清,左使又在指上淬了毒,一時混雜。毒自然有的解,只是……”葭月停住,不說話。

“是要有人親自把毒引走嗎?”長風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

“是。不過宮主相信下屬,下屬一定有辦法的。”葭月保證道。

“嗯,如果只有這一個辦法,你就來找我。”長風看著昏死的青華說。

“是。”葭月抬頭看了一眼青華,說道,“宮主,倘若下屬治好了青華姑娘,可否請宮主答應下屬一事?”

“你說。”

“下屬想辭去無禁宮右使一位。”

“那無禁宮怎麼辦?”長風近日本就因失去左使而頭疼,若葭月再走,他不就如同卸了左膀右臂?無禁宮會亂的罷。

“那是宮主自己的事。”葭月走出了門,頭也不回。長風想不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他死死地盯著青華。我本以為她躲得過的,我怎麼可能殺她,她是我一輩子都不會殺的人啊……很多事,已經覆水難收了。

七七四十九日後,葭月從青華房裡走出來對長風說:“青華姑娘已經無恙了請宮主進去。”長風點點頭,隨即進去,只是他想不到,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葭月了。

宮主親啟:

下屬辭別,宮主也應言而有信。左使子春,右使裴衣。剛柔並濟,必能相得益彰。

葭月

葭月一直知道,長風心急那位叫青華的姑娘。她連夜翻閱古方,伏案看了許久的書,覺得背脊痠疼。她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書,走到窗邊,看見了外面的月亮,她自嘲般地一笑,我沒辦法原諒你。

長風拿著這封信站在葭月房內。他四下望望,倘若不知這是葭月的屋子,他自己大概會覺得這就是個男人的屋子。他看了看手中的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