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開?”
五等分的這位拋妻棄子的親生父親此時心情很不好。
儘管他沒有聽懂白澤為什麼要說塔塔開,但是對方身上的敵意,他已經感覺到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計劃也被破壞了。
就在他眉頭緊鎖,思索著自己要怎麼應付面前這位敵意滿滿的少年,中野五月卻深深吸了口氣,原本在眼裡停留的茫然和無措,都在此刻褪去。
“請你以後不要來糾纏我們了。”少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異常認真,且堅決。
她已經想清楚了,反正有白澤在自己身邊陪著,如果自己真的有麻煩,對方肯定會幫自己。
那麼。
自己也不應該軟弱,應該堅強起來。
所以她才會說“我們”,而不是“我”。
她是真的希望這位自稱父親的光頭男人,永遠都不要再來騷擾自己和姐妹們。
她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糾纏……居然用出了這麼殘忍地詞語嗎?”
無堂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隨後他卻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中野五月:“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們現在生活的很好,在中野君的照顧下,你們一點都不想念我這個親生父親?”
“拋棄妻子和女兒的男人,哪有資格自稱父親?”白澤忽然插嘴。
無堂的表情一僵,假裝沒聽見,厚著臉皮繼續說道:“中野君以前確實非常優秀,作為學生,他不僅是合格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完美。但是作為父親,我想血緣關係才是不必可少的一環。”
“比如像您現在這樣突然跑回來用道德綁架來逼女兒相認?難道這樣才稱得上是父親嗎?”白澤又在說話。
他這次都沒有去看無堂,而是用手背抵住下巴,似乎在自言自語。
但是他的聲音沒有半點掩飾,清楚地落到了中野五月兩人的耳朵裡面。
堅強起來的少女側過臉,衝他感激地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溫柔,又明媚的令人驚豔。
無堂這回忍不下去了,盯著白澤問道:“這是我和五月之間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澤是我的好朋友。”中野五月卻開口了。
無堂似乎早有預料,沉聲道:“既然是朋友,那也沒有資格來插手我們的家事。”
誰知這話一出,原本滿臉笑容的中野五月變得認真起來。
少女臉上的笑容飛快收斂,眼神堅定:“首先,我並不覺得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後,還可以用‘家事’來形容我們現在的關係。其次……”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羞澀,臉頰緋紅如火:“白澤不僅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喜歡的人。”
白澤和無堂都愣住了。
我……我說出來了!
中野五月此刻也是慌得不行,可她就是想要這麼說。
想要用自己的身份,不再是冒充二乃的那次,向白澤表明自己的心意。
中野五月滿眼嬌羞地偷瞄白澤,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目光交匯,她看到了對方驚訝地眼神。
於是她更加害羞了。
而無堂這會完全沉默了下去。
到目前為止,他的計劃不僅沒有成功,也沒有看到自己預想中女兒原諒自己的畫面,更沒有自己在計劃中掌控談話節奏的優勢。
他下意識看向白澤:“五月說你叫白澤……”
“我建議您稱呼中野五月比較好。”白澤打斷了他,“剛才五月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希望您以後不要來騷擾她的家人,她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如果您非要糾纏下去的話,那我就只能關門放記者了。”
“什麼關門放記者?”無堂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