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大的妨礙便是大修羅‘怨’。”
“如果我們很幸運,大修羅‘怨’賣太子殿下一個面子,放我們通行,憑藉鰲龍號戰艦,我們此行便在抵達那個地方之前應該沒有任何阻礙。”
太子殿下再度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安靜的立在一旁的寧坡,道:“‘怨’阻礙不了本宮,事實上,外谷區域的七位大修羅都阻礙不了本宮。”
黃秋實用餘光看了一眼寧坡,瞳孔驟然收緊了一些。
靜了靜,黃秋實用一種格外小心的語氣,接著道:“最後,太子殿下此行最大的變數來自四方,白九幽、那位……惡作劇的神秘人、百越族,以及暗流。”
太子孫隼的眉頭微微皺起。
“白九幽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他也想要那樣東西,定然會與太子殿下搶奪。”
“那位惡作劇的神秘人目的不明,但如果白九幽遇上了他,一山難容二虎,太子殿下便可一石二鳥了。”
黃秋實用一口氣接連說了這兩句話,同時,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停留在太子孫隼的面龐上,彷彿要將他所有的表情變化全部收入眼簾。
“百越族與魂魔一族是世仇,交戰了無數次,對魂魔一族非常瞭解,定然也知曉那樣東西的存在,自然是太子殿下必須防範的勁敵。”
“不過,太子殿下運籌帷幄,繞道偷襲百越族西饒山,想必駐留在冥王谷內的百越族精銳已然撤出了不少,阻礙自然也就小了許多。”
黃秋實講了這麼多話,語氣如風吹平川,沒有一點兒起伏變化,就像是太子孫隼的表情,也是一直興趣缺缺的樣子。
因為黃秋實所講的,太子孫隼全部瞭然,而黃秋實也知道這一點,但他不得不講。
因為唯有如此的鋪墊,黃秋實才能掀起最後的**。
“至於第四方阻礙,暗流。”
黃秋實的聲音果然變得更加緊促,乃至有些凝重,而太子孫隼的面容也有了一些光彩的變化。
“暗流,像是地下暗河裡的水,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以它獨有的節奏流淌著,甚至它就在你的腳下、揮舞的袖袍間,一直湧動著,你卻無從察覺。”
“即便你知道暗流的存在,也知道它就在自己的指尖附近肆無忌憚的漩渦著,但最無奈的是,縱然你有斷指的決心,亦無法阻斷暗流的湧動。”
“冥王谷暗流湧動,鰲龍號戰艦亦是暗流湧動,有人膽敢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底下讓離冷尺消失,可謂放肆之極,但他們既然敢做,就不怕你查。”
“因為這些暗流的源頭不在鰲龍號戰艦,也不在冥王谷,而是隱藏在巨大的黑幕之後,他們擁有難以想象的人力、物力、財力,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也承受得起這樣的代價。”
“而對付暗流唯一的辦法,便是忍。”
黃秋實的表情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任何抱有某種目的的勢力,最終都要曝光在烈日下,縱然暗流洶湧,但只要找到了源頭,便可以雷霆手段鎮壓剿滅。”
“黃家掌控建鄴城的地下世界的秩序,時時刻刻,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想要取而代之,遊走在黃家周遭的暗流數之不盡,錯綜複雜,但幕後黑手最終都會為了取得黃家的至高地位而暴露行藏,黃家應對策略便是在掌控絕對強大力量的情況下,忍而不發。”
聽了黃秋實的一番話,太子孫隼倒吸一口涼氣。
黃秋實凝視著太子孫隼,輕輕的問道:“敢問太子殿下,您暗藏的最強底牌,能否滅殺白九幽或那位惡作劇的神秘人?”
太子孫隼微皺的眉宇一點一點的舒展開來,語氣無比自信地道:“能。”
“那麼,太子殿下的前方,絕無阻礙。”黃秋深躬身一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