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麼老死不死的。”
他把菜筐放下,坐到葉鳶身邊,想了想看著葉鳶試探著說:
“小師父,我聽說,姓蘇的好像和田家退婚了,好像還把田家整得挺慘,據說田家一夜落敗,在錦陽城再也呆不下去了。”
葉鳶臉上幾乎沒有半個波瀾。
碗沒了,乾脆直接拿起酒罈往嘴裡倒。
怪老三連忙阻止,“你行行好吧,真喝出個好呆我怎麼和紀二少交代。”
半年前,葉鳶被張承威帶人圍擊,最後身受重傷跌落山坡,是紀書恆找到她,將她帶了回來。
這半年,她重傷的身體一直沒有完全恢復。
所以怪老三一直都在身邊照顧。
紀書恆也有空就會過來探望。
怪老三都看出來了,紀書恆對葉鳶好像有點那方面的意思。
但葉鳶對此不以為意。
不讓喝酒,葉鳶丟下一句沒意思就起身要回屋。
“小葉子。”
身後突然響起紀書恆的聲音,葉鳶停下腳步轉身。
在看到紀書恆身邊著的人後,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紀書恆泰若自然,帶人走過來笑著對葉鳶說:“正式介紹一下,我大哥,紀恪行,大嫂榮秀竹。”
原來蘇恪行和紀書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當年,蘇恪行的母親言玉是紀書恆父親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後來被蘇盛看中搶娶豪奪。
言玉被蘇盛搶娶之前就已經與紀書恆父親私定終身,有了身孕。
為了保護孩子,她只能委屈求全,買通大夫隱瞞自己懷孕時間,後又讓大夫開了催生的藥,提前生產。
言玉也為此身體受損,沒過多久就離開了人世。
葉鳶也終於知道,蘇恪行一直與紀書恆暗中聯絡。
所以蘇恪言的毒也的的確確是他的手筆。
他的計劃本是還想把蘇恪言手裡的宏盛搶過來,但卻被葉鳶的出現攪亂了計劃,最後只能放棄。
當然紀書恆帶蘇恪行過來,當然也不是為了敘舊。
他是讓葉鳶給榮秀竹解毒的。
葉鳶看著紀書恆一行三人,鼻孔發出嗤笑,和怪老三交代把解藥給榮秀竹後就轉身了屋裡。
一個月後,唐城也被蘇軍攻下,紀軍節節敗退,最後乾脆投奔了南方的閩南軍。
又一個月後的某天早上,葉鳶一出房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波瀾不驚的臉上一點點變得陰鷙,轉身就往屋裡走。
“鴛鴛。”蘇恪言聲音沙啞顫抖,“真的是你。”
葉鳶腳步一頓,嗤笑一聲:“看來,我沒有死在張承威手裡,你很失望。”
蘇恪言瞬間紅了眼眶,大步走到臺階下,急切解釋:
“不是,鴛鴛,張承威對你下手不是我的意思,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讓他那麼做。”
“鴛鴛,你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傷害你的。”
他說的是真是假,葉鳶都不在意了。
她沒有回頭,回到房中,將門關上,沒有再看男人一眼。
半年多的思念,還有因為張承威對葉鳶痛下殺手的自責和愧疚,日日夜夜都在折磨著蘇恪言。
沒人知道他這半年多是怎麼過來的。
他每天活得就像一具行屍走肉,為此還差點被蘇恪行暗算而死。
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葉鳶,再也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了,卻沒想到在追查蘇恪行時能意外地查出他心心念唸的人還活著。
蘇恪言想葉鳶快想瘋了,但也不敢輕易進去打擾她。
他在瓢著細雨的小院中站了整整三天三夜。